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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抗战初期重庆较场口惨案,国民党贪污腐化害百姓惨死亡万人

2025-02-18 最新 评论 阅读

 

日本帝国主义给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地处祖国西南的重庆因在抗战期间属国民政府的陪都而成为日军特别是日本空军攻击的主要目标,致使当时重庆的百万和平居民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抗战初期、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大批企业也随之迁来,重庆成了抗战时期政治经济的中心。

图丨没有被轰炸前的重庆

自此,日军便把轰炸的目标转移到重庆,妄想一举摧毁这一美丽城市并迫使中国人民屈服于日本。

当时保护重庆上空的中国军队那少量的飞机和高射炮根本无法抵御日机疯狂的轰炸,且市区的防空设施也十分简陋。

早在抗战爆发之前,为防御日军空袭,重庆市于1936年冬成立了市防护团,团长由当时的市长李宏银兼任,市警备司令李根固和市警察局长王资军分别兼任副团长,市府秘书长赵子英兼任总干事。

图丨没有被轰炸过得重庆

防护团下面又分设了警报、警备、交通管制、避难管制、灯火管制、消防、防毒、救护、工务、配给等10个大队,下面又按行政区划分为6个分团,管辖着许多兼职的防空团。

抗战开始,重庆市政府当局为使居民免受或少受日军空袭的伤害,在1937年9月1日成立了市防空司令部,由市警备司令李根固兼任司令,市长李宏银兼任副司令,下面的机构也相当完备。

图丨重庆狂轰滥炸其中一次,炸后的救援

1939年5月3~4两日,日军飞机前来重庆狂轰滥炸,使重庆市民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蒋介石乃下令改组重庆市防空机构,指派重庆卫戍副司令贺国光兼任防空司令(最后是卫戍总司令刘峙兼任市防空司令),专职防空副司令胡伯翰,并将下属机构统统升一级,工作人员全部变为专职。

机构虽愈发完善,但由于政府机关的贪污腐化和官僚主义作风,再加上防空部门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许多本应负实际责任的部门对那些实质性的工作却互相推诿,致使机构形同虚设,没有人去干实事。

图丨防控遗址

蒋介石的部下只是把政府官员的私人防空洞修建得豪华、漂亮、且具备齐全的辅助设备,而民用隧道的质量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下可苦了抗战期间寄希望于政府防空部门的重庆百姓。

重庆是山城,三面环水,交通不畅。加上市区街道狭窄,人口集中,一旦遇到紧急事件,人员极难疏散。

为在日军飞机空袭时能使百姓及时疏散隐蔽,市防空当局曾在四川军阀刘、湘、幕、僚、蓝、田、玉的建议下,在重庆老城区内大量建造大隧道,平时作为地下交通、空袭来临时可充做防空洞。

地处朝天门、通远门、临江门和南纪门等地的几个隧道总容量约为8000人,最大的一号隧道可以容纳5000人。

如果地下大隧道能够按照预定要求严格进行施工的话,它作为临时防空洞掩护百姓躲避日军的空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正是由于有关部门的贪污腐化以及施工单位的工作拖拉和互相扯皮,隧道内的照明、通风等一系列紧要问题一直未得到解决。

在较为负责任的工程技术人员的一再催促下,施工部门安装好了通风机和照明灯等设备并定好了验收的时间。

但掌有允许使用大权的部门没有得到他们索要的以验收费为名的贿赂,便一直没验收。

按说,没有验收或验收不合格的工程是不能交付使用的,但战争期间,日军飞机随时会飞至重庆上空,为使居民早日能有防备空袭的避难之所,这个没有通风设备、以煤油灯照明、洞内到处是积水而难以快速走动的不合格工程于1940年夏便提前交付使用了。

当然,视全市百姓性命为儿戏的官僚和利用隧道工程竭尽贪污受贿之能事、大发国难财的寄生虫们在空袭来临时自然有他们自己宽绰舒适的军用防空洞,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工程质量根本不合格的“半成品”里隐藏了多么可怕的杀机!

图丨防空洞挤满老百姓

早在1939年1月11日上午,日本飞机曾前来轰炸重庆,致使人满为患的中山公园内防空洞发生窒息惨案,死亡240余人。

1940年8月12日下午,日机再次飞临重庆狂轰滥炸,左营街隧道发生窒息惨案,死亡200余人,虽然后来社会舆论和当时的报纸一再强烈呼吁,提请当局注意,但这两次严重的窒息惨案并没有引起政府的警惕。防空工作仍是一塌糊涂。

1941年6月5日傍晚,天气酷热,整个山城宛如一只灼气蒸人的火盆,到处热浪滚滚……

一场小雨之后,灼人的热浪略微减退了一些。由于当日白天已经有三批日军飞机前来轰炸过,当时国民政府机关的防空洞均建造在较好的地段,而一般市民所用的防空洞则不仅地段不好,其设备极差,故城市居民在日机轰炸的高峰期都躲到江边及郊外。

图丨防空洞

此外,以往日机的轰炸多是在白天,晚上很少发生空袭,故此时疏散到郊外隐蔽了很长时间的市民们便认为日军飞机不会再来轰炸了,纷纷回到家中。

不到7点钟,空袭警报突然在山城的上空响起,正在吃晚饭的市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吓坏了。

在防护人员的指挥下,市民们携着包裹细软,搀着老人,抱着孩子,带着惊恐的神情,快步走向指定的防空洞。

在日军飞机进行轰炸时,哪一个重庆居民也不敢留在地面上。因为不光有被炸死的危险,还会涉及“汉奸”之嫌疑。所以警报一响,大家争先恐后跑向防空洞。

图丨较场口遗址

较场口位于重庆市中心,这里影院、剧院、茶楼、酒馆及商店餐厅鳞次栉比。原准备用做地下交通用的几个地下隧道都集中在这里。

一号大隧道因内部有几处相通而成为最大的一个隧道。这条大隧道距地面大约10米,里面长约两公里,且中途分为三叉。

图丨大隧道洞口

大隧道洞口较宽,洞口的阶梯用石板和石块砌成,阶梯与隧道的连接处有一木栅制成的大门。

隧道内部宽和高均约两米多,通道两旁仅仅安装有木板钉制的长凳,大约每隔三四十米放置了一盏油灯权做照明用,此外其他防空必备设备一应俱无。

此刻,突然出现的空袭警报惊动了电影院、剧院以及商店、街道上的人们,大家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地下隧道。人们互相搀着、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隧道深处。

很快,后面的人群你推我操地挤了进来,将洞内每一个空档站满。虽说隧道内空气污浊,燥热难忍,但巨大的恐怖使人们暂时忘记了隧道里的一切,大家只是默默地忍受着,等待着空袭的到来和结束。

在战争期间,往往会发生许多在和平时期不可思议甚至是十分荒唐的事情。

当时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外事训练班某期学员班60余名学员,按照规定可以进入本市卫戍司令部稽察处所属的军用防空洞。

然而,由于当时军统内部人事间的摩擦而导致了这批学员也不得进入该防空洞,他们也只好进入了民用大隧道。

此时的一号大隧道门口已经混乱不堪。由于空袭警报来得太突然,刚刚从郊外返回的居民来不及再次出城,便纷纷就近挤进了大隧道。

尽管防护团员一再阻拦,甚至向天空鸣枪以示恐吓,但人们仍不顾一切地从四面八方涌进隧道。

在灾难即将来临的时候,死亡这一字眼是十分令人恐惧的,人们已经很难再保持冷静。

防护团员见状,赶紧给防空司令刘峙打电话,告诉他校场口一带几个隧道已经严重超员,再继续进人就会出危险,特别是一号大隧道已经严重超员,并建议让一部分百姓疏散到几个军用防空洞里去,然而刘峙却并没有把此事当回事。

他也许还不知道,仅能容纳5000人的一号大隧道已经涌进了至少1万人。再加上照明和通风设备由于没有验收而无法使用,仅凭几盏小小的油灯作为临时照明灯,里面的情景是难以想象的。

图丨日军轰炸机飞抵重庆上空,开始进行轮番轰炸

很快,一批批日军轰炸机飞抵重庆上空,开始进行轮番轰炸。隧道内壁在闷雷般的轰鸣中抖动着,人们的脸上现出不安和恐惧,大人护着孩子,妻子依偎着丈夫,老人们默默地祈祷着……

……军委会机关的高级防空洞内,舒适,安全,且有良好的通风和照明设备。在这里,全无战争的迹象,给人以太平盛世之感。壁灯发出柔和的光亮,留声机播放着动听的音乐。

一群群国民党官员正悠闲地与太太小姐们尽情地闲聊着。他们何曾想到,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还有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拥挤而可怕的世界!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穷凶极恶的日军飞机不停地对重庆进行着狂轰滥炸而没有离去的意思。

阵阵闷雷般的爆炸声和冲击波鼓荡着躲藏在隧道深处和平居民的耳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隧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也越来越高。呆在隧道里面已经两个多小时的人们已明显感到浑身燥热,呼吸不畅,粘稠的汗水淌在身上,难以忍受。

隧道壁上的小油灯不停地闪烁着,光亮也越来越暗。人们知道这是缺氧的征兆。

当灾难还没有真正降临的时候,人们往往能把自己的忍耐力克制到极限,而这种极限一旦崩溃,便会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此刻的大隧道里就处于这种极限即将崩溃前的状态。大家喘着粗气,以自己最大的耐力忍着……

图丨敌人轰炸机在空中盘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敌机的轰炸已处于“疲倦”状态,它们只是在空中盘旋,似一只只饥饿的秃鹫,瞪着凶恶的眼睛搜寻着新的猎物…….

此时大隧道里面的缺氧现象已经越来越严重。

婴儿的哭声此起彼伏,大人们也发出燥人的喘息声。突然、石壁上的一盏油灯熄灭了,接着又熄灭了一盏……又一盏……

“憋死我啦!我、我要出去……”一个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男人突然歇斯底里般惨叫,并扭动着身躯,不顾一切地拼命撕扯抓挠着自己的脖颈。

这时,四周被恐惧和缺氧弄得愈发不安的人们开始涌动起来。

不知谁猛然高喊道:“快冲出去啊!不然我们全憋死啦……”

这力竭声嘶的喊声如同下了一道令人恐怖的命令,隧道内顿时大乱。人们如恶梦惊醒,人流像堤坝决口般纷纷向洞口挤去,而门口的人又鬼使神差地向隧道深处挤去,丧失理智的人们挤成一团。

许多人还好似中了魔症一般,将自己的衣裤撕碎、脱光,赤裸着身躯,拼命抓挠自己的皮肉以减轻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哭声、喊声连成一片,那巨大的响动、恐怖的气氛,真似在炼狱之中。

隊道口的情景更是惨不忍睹:这里漆黑一团,拥挤不堪。从隧道深处涌出的人在这里挤成一团,欲出无路,欲退不能。

他们互相挤压着、推揉着,无可奈何地挥动着双臂,拼命呼喊着:“开门!快开门!放我们出去!救命啊!”

然而,那沉重的大门好像熟睡了一般,没有一丝反应。防护团员并不知道里面已经发生了窒息,还在外面用恐吓的语气厉声喊道:“莫再叫喊啦!敌机又来啦!安静些!”

大隧道里令人心碎的哭喊声由开始的震耳欲聋慢慢地减弱至寂然无声,隧道里已经发生了置千百人于死地的窒息。

如不及时打开大门并组织抢救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防护团员们一次次给防空副司令胡伯翰打电话报告,然而这个视人民生命为草芥的官僚却在电话里十分粗暴地训斥着他的下属:“叫他们安静些!警报没有解除之前,一个也不许放出来!

胡伯翰心里非常清楚,当时军委会有规定,若是市民在地面被炸死的人数超过200人的话,就拿防空司令部最高长官事问。

可市民们是否会因缺氧窒息而死,那他可就不管那么多了。然而,当时即使隧道的大门打开,里面的百姓也出不来。因为那大门是向里面开的,洞里窒息的人们早已将门挤住。

防护团员没有听胡司令的指挥,用钥匙打开了铁锁,那大门却纹丝不动。他们便用斧头拼命砸开了那两扇沉重的大门。

恶臭而浊热的气浪喷涌而出,几乎熏倒洞口外的人们,大家捏着鼻子冲进洞口,发现一切太晚了!人们已成批地死去,而那些濒于死亡的人在醒来后又无力爬上这高陡滑湿的台阶,被后面的人挤倒在地,后面的人上来又压住他们的腿,大家一排排、一层层互相挤压着,谁也动弹不得。

活人被挤成死人,死人又成了求生者无法逾越的障碍!

午夜1点半,空袭警报解除的铃声响了,一群群国民党军官和那些上层人物笑盈盈地走出了专用防空洞。

神色惊慌,扛着担架、绳子,匆匆忙忙跑过的防护队员们并没有令他们感到什么异常;当然,已经发生了的可怕的大隧道窒息惨案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增加了这空袭之夜的一个小小插曲和最近几天茶余饭后所谈论的无聊话题而已。

在得到发生重大窒息惨案的确切消息之后,市防空司令部和市政府的官员们顿时着了慌,急忙乘车来到大隧道——这个硕大无比的“万人坑”。

图丨隧道遗址

当他们走进洞口,绕过台阶上成堆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人群,将手电光向里面照射时,不禁吓得膛目结舌,只见那一堆堆尸体个个湿淋淋的满是汗水,裸露在外面的皮肉大都变成了紫黑色,他们紧紧地扭结在一起,可以想像死者在咽气之前遭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大部分人身上衣服已经被撕成碎片,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下,身上被抓出一条条血痕;有的两眼瞪圆,眼珠几乎从眼眶里挤出来;有的则伸出长长的舌头,脸上露出十分恐惧的神情;

有的手指深深插入地下,嘴里满是黑黑的泥土;血肉模糊的婴儿被踩成了肉饼,几乎一丝不挂的孕妇下身浸泡在血泊中;

一个中年男子口中含着别人的半只耳朵,五官已经无法辨认;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妇女手里死死攥着从自己头上扯下的一大把头发……

让我们听听两位经历过惨案的幸存者对当时悲惨景象的回忆吧:

幸存者何顺征回忆说:“……开始感觉热得慌,接着避难的人们脑子发生了慌乱,各处都在殴打,但不知究竟为何故。

第一批敌机去了之后,我觉得心中开始发慌,心脏似往下坠,如患了急病一样,当时很想喝冷水,就向外走,但竟有人拉着,不能举步。

……这时殴打情形似乎更多了,还有人在狂叫救命,以后就没有声音了。黑暗中觉得有人拉着我的手乱咬,手和背到处受伤,衣服都被撕碎了。

此时我的心要下坠到了极点,洞内的人都挤倒卧地,我也昏昏沉沉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双目流泪,口流清水,我只好听其自然,实已失去知觉,人处于假死状态了。”

幸存者李建国回忆说:“……我在防空洞里由于面贴着石壁得点凉气,从昏迷转入稍许清醒的时候,仍无力动弹,这时忽然看见有打手电筒的,从微光中窥见一老妇人头面都碰烂了,披头散发,呼天喊地,嚎哭怪叫,周身上下血水淋淋,简直如活鬼一般,骇人极了……”

当时的重庆市市长吴国桢在他作的调查报告中说:“……至则见洞门之内(至十八梯洞口),一望若有二三百人,手持足压,团挤一堆。前排脚下之人多已死去。

牢卧站立之人,解之不能,拖之不动。其后层层排压,有已昏者,有已死者,有呻吟呼号而不能动者,伤心惨目,令人不可卒睹……”

1941年,重庆大隧道惨案,尸体被抬出洞外摆放在空场地上

大规模的抢救开始了。一具具尸体被抬出洞外,摆放在空场地上。抢救工作进行了十几个小时!防护队员和卫戍司令部的军人们不停地向外拉人,可真正活着出来的又能有多少?

有的人竟被绳子生生拉成了两段!更为可气的是,这些卫戍司令部的士兵们,一边搬运尸体,一边恶狼一般地搜抢那些死者身上的金银首饰财物。

图丨用卡车将那些遇难者

他们掩埋不了那么多的尸体,就用卡车将那些遇难者拉到朝天门码头,摆放在广场,在每人鼻子下面抹点万金油。

活过来的算命大,没活过来的就扔到江水里冲走!码头上顿时尸横遍野,犹如墓地一般。那些死者因在生前遭受了巨大而痛苦的折磨,故死相非常可怕。

他们大多被撕光了衣服,裸露着变色并扭曲的躯体,瞪着令人恐怖的眼睛。而因得到新鲜空气苏醒过来的人见到四周那令人恐怖的尸体,其感觉犹如从地狱里爬出一般。

再看到自己被撕扯地无法遮羞的衣衫,身上所有值钱之物尽被洗劫一空,加上千呼万唤仍不知自己亲人的生死,顿时因痛苦万分和万念俱灭而嚎啕大哭。

这哭声传到四周其他幸存者的耳中,即刻引起悲伤的共鸣。从而哭声此起彼伏,如雷鸣暴雨,其声凄凄,其状惨惨,闻者观者无不唏嘘!

图丨惨死的百姓

据劫后余生的当年军委会外事训练班三期的学员郭伟波回忆说:当时他是在隧道的进口处躲避。

窒息发生后,他与两名同学试图快速逃生,然而由于隧道的大门是向里面开的,人们全都挤在一处,谁也动弹不得,后来也不知大门是怎么打开的,他与两位年轻力壮的同学拼命挤出了隧道。

刚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立即昏睡了过去。苏醒之后才想起还有许多同学在里面,便约了几位已经脱险的同学再次进入大隊道去营救。

当他们看到被挤压在尸体堆中的几位同学时,便伸手用力去拉扯。然而那些遇难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被四周成堆的尸体所挤压,根本就无法将其拉出。

他们试图将皮带、绳索等拴在遇难同学的腰间向外面用力拉,却见他们拼命摆手,而且脸上显出极为痛苦的表情,他们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即便拉出来,也不过是拉断了的尸体!就这样,他们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眼睁睁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因缺氧的折磨,面色渐渐由红变紫,口内慢慢吐出带血的唾沫,倒在身旁的尸体上死去!

震惊华夏的大隧道窒息惨案激起了重庆市百姓的无比愤怒。这愤怒不仅是对惨无人道的日本帝国主义,也是对那些不顾老百姓死活的国民党市政府官僚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

舆论界也相当活跃,连日来,各家报纸上不停地发表文章表示对当局的谴责。百姓们整天街谈巷议的也是这件事情。

为防止重庆市出现更大的混乱,蒋介石很快发出手令,指派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吴铁城组织调查团,调查惨案的经过及真相。

由于案情重大,死人过多,故与此案有关的政府很多高级官员均被调查,如卫戍司令刘峙、防空副司令胡伯翰、重庆市长吴国桢、宪兵司令贺国光、卫戍第一分区司令李根固、警察局长兼防护团长唐毅、空袭服务总队长谷正纲等。

不久,下令免去了刘峙市防空司令的职务,由贺国光来继任市防空司令之职,同时还查处了一批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官员。

然而,这一不痛不痒的举动,能抚慰埋葬于重庆地下那千百名因窒息而死的无法安息的亡灵吗?

图丨六.五打隧道惨案

惨案发生之后,死于这次窒息事故的人数究竟是多少,成了百姓极为关切、而官方又讳莫如深的话题。

据官方正面公布的消息说,死亡人数最多不超过1000人。这显然是有关当局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而用各种方法尽量缩小实际死亡的人数,其目的就是怕百姓知道事情的内幕而闹事。

然而实际上,由于在此次窒息惨案中死亡的人数太多,造成了许多全家人无一人幸免的惨剧。这样,实际数字很难统计准确。

在事件发生过去很长时间内,重庆市出现了许多无人的空巷。据有关消息,在这次前所未有的大隧道窒息惨案里,直接死亡的人数大约10000人。

对遇难者亡灵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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