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审视计划经济

　　

　　李非

　　

　　白猫黑猫论
白猫黑猫论是邓小平理论的基础之一。但现在我们的学界和政界口口声声要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思想，但他们却恰恰不承认这个猫论。而是像当年王明崇拜正统的苏联洋包子理论一样，崇拜正统的自由市场理论，并沿着这个理论一条道走到黑，走进棺材也不回头！国际上表现为我们的生产成为对西方世界无私地援助，白白为人家生产，还动用了举国之力，到头来换会一堆白条，这堆白条就是美元。白条不能买东西，人家只准你用一堆白条换一张总白条，这张白条就是美国的国债和大公司债。现在，人家连白条也不想承认，来了个破产赖账。这几十年算是白辛苦了。国内表现为我们的行业一个接一个的垮掉，在农业中就先是大豆业，现在又由于“三聚氰胺”事件，轮到乳品业。潜移默化，悄悄垮掉的还有百货业，全被外国超市寡头垄断。其它还有装备制造业，家电行业等等，乃至最为要命的金融业，都在危机之中。对应于猫论，邓小平还有一个重要言论，就是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那么目的是什么，就是全民共同富裕，民富国强。这一点邓小平也多有阐述，其间所说，容许一部分人先富，也是中间过程，不是最终目的。但是学界现在的解释，就是把市场经济作为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好象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完完全全的，对外彻底不设防的大自由市场。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可以不惜牺牲当前一代人及下一代人的积蓄、劳动、健康、乃至生命，我们可以不惜牺牲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种牺牲，已经超出了任何类型的国家，任何类型的国家统治者能够承受的底线。

　　

　　计划经济
如果要在国际范围内找一个和邓小平相类似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斯大林。计划经济由斯大林实施，实际上是猫论的一个体现。而在当时，斯大林是被托洛斯基、布哈林等认为的，最没有理论基础的人，是一个鞋匠，一个实干家。计划经济怎么搞起来的，计划经济的效果如何，完全是当时斯大林看到这种干法可以抓到老鼠，而其它办法不灵。关于这一点，多看点斯大林的书就知道了。外圆内方，从斯大林和国外记者的谈话中，可以发现他完全是一个最精明的大商人，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不干吃亏的买卖。农业上为什么要搞集体农庄，斯大林的评价标准就是：数据证明，集体农庄能提供更多的粮食。结果，正是这个计划经济让苏联躲过世界经济的大危机，从农业国变为工业强国。这种摸着石头过河的干法，为世界树立了榜样。英、德、美都在当时搞了计划经济，并取得显效。碍于面子，他们不说师从斯大林，他们要找一个自己的旗帜来高举，这个旗帜就是凯恩斯。凯恩斯理论是计划经济的变种，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计划经济理论的衍生产品。那个年月，市场经济很臭，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萨缪尔逊的经济学教科书里，还只敢说美国是混合经济。至于苏联的经济吗，那是把整个国家作为一个企业来管理，计划经济的理论就是把整个国家做为一个企业来管理的理论。可以说，没有计划经济，现在人类还在地球表面折腾，不可能上太空，也没有手机打，也没有那么多电视看。这是因为，太空计划、卫星上天，人类上天，是苏联以计划经济的举国之力先挑起来的，这才激发了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也以举国之力对抗竞争，科技因此而发展。所以说，计划经济理论是一个使国家富强的理论，是让国家资源达到最优配置，以参与世界竞争，并在世界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的理论。

　　

　　计划经济的衰落
那么一定会有人问，你说的那么好，搞计划经济的苏联怎么垮台了，现在朝鲜古巴也惨的很。回答是，苏联的垮台在于长期搞计划经济的国家太单纯，人民幼稚，领导人更幼稚。计划经济下，人民生劳病残有依靠，没有致命的威胁。这就像草原上的羊群，突然面临一个没有狼的世界。而且这个世界持续了70年，第一、二代的头羊还知道外面的世界还有狼，第三、四代的头羊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狼是什么了。戈尔巴乔夫、叶利钦都是这样的头羊，甚至反对他们的左派，乃至当时自杀的苏军参谋长，也是这样的头羊。加之“数学”先生所说，苏联是吹牛吹垮的。这个“牛”，就是苏联糟糕的马屁理论家和经济学家，把计划经济和共产主义划了等号，把苏联和外部的世界在精神上隔离。苏联及其阵营的人民和管理者，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没搞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其实，计划经济的本质不是所谓社会主义的，不是共产主义的，列宁已经把计划经济的本质讲的很清楚了。计划经济的本质就是国家资本主义。计划经济是一国以举国之力搞资本主义，加入资本主义世界进行竞争，并取得优势的国家管理技术。由于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苏联以计划经济成功地与美国进行军事对抗，都能取得均势。但苏联没有以计划经济方式的低成本与美国进行商品对抗，将商品打入西方。反而是西方的商品打入苏联，叫人民误认为是体制不行。再有一个关键原因就是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人民开始懒惰，纪律松驰。在安德罗波夫执政的短短一年时期，他甚至出动克格勃到酒馆抓工人回去上班。英国长时间的计划经济使得人民得了“英国病”，也是懒惰，出工不出活。这些都导致计划经济衰落。但现在，世界环境完全反过来了，人民很苦，但非常勤快，但即便这样也找不到活干。资本家其实也很苦，他的产品卖不出去，恶性竞争迫使他不得不以次充好，偷工减料，搞假冒伪劣。最后是牢狱之灾。这是在中国低端的恶性竞争。在美国高端的恶性竞争使得出现一次又一次金融危机发生，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倒闭的企业一个比一个大。许许多多的国家纷纷将其大公司国有化，最后轮到美国。先国有化公司，后必有国家计划。计划经济理论现在是衰极而开始盛，市场经济理论，现在是盛极而衰。

　　

　　计划经济怎么搞
中国式社会主义，其实并没有抛弃计划经济这个根。刚刚结束的奥运会、残奥会，所谓以举国之力夺得的金牌第一，就是计划经济在体育中的体现。叫国人痛骂的中国足球，就是市场经济失败的体现。大家一天到晚痛骂为垄断的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铁路，中国电力等行业，就是在市场经济中残存的计划经济。但叫他们挨骂最多的就是他们在市场经济的汪洋中却是计划经济，这叫他们占有无以伦比的优势。不下岗，还有高工资、高福利。而别人却在为温饱而挣扎，叫人如何不恨。其实，这些单位只要有另一个计划约束，人们就不好骂。这个计划就是工资计划和用工计划。如果这些单位的工资标准，最低和最高者相差最多几倍（数学建议10倍），如果这些单位容纳了比现在多3－5倍的员工，如果这些员工中根本没有农民工，农民工全部转为了正式员工，并享有住房、医疗，甚至于子女的部分就学医疗保障，人们就不好说什么了。这就是完整的计划经济。
寡头提升竞争，竞争产生危机，危机使得国家垄断形成，国家垄断最终走向计划。一个行业一个行业地垄断，就一个行业一个行业地走向计划。如果现在“三聚氰胺”危机导致食品行业的全行业危机，那么就应当实行国家对食品行业的全行业垄断。当这个行业垄断并实行计划后，马上又会发现它的上下游产业链也需要垄断并计划。这样，计划就慢慢铺开了。例如，乳制品就会搞下游的国有奶牛厂，国有奶牛厂就需要大量起用农民，转为享受福利的工人。奶牛厂要保证草的供应和质量，就需要大量的农户租出草地。而上游，奶制品的销售需要纳入国有巨型联锁超市的计划。多生产出来的乳制品需要出口，又要纳入出口计划，并且这种巨型的出口，犹如奥运夺金一样，在海外市场有巨大冲击力，别国的单个公司无法竞争。其它行业以此类推。房地产行业发生危机，政府全面接管房地产大公司，在计划经济下以成本价加计划利润销售，并且，许多计划经济行业根本就是自己建房，平价销售给员工。房地产的对其他行业的拉动作用一点不少，人民住房问题也解决了。其实，住房根本不是难体，最无能的戈尔巴乔夫，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建了最多的房子，还了许多欠账。只有完全的市场经济，才把房子做为勒索人民几代人的工具。从这一点看，房地产商比任何土匪强盗还坏，土匪强盗不过抢你身边或家里的财产，即便绑票，也是勒索你已有的财产。而房地产商除了勒索你的家庭和父母的财产外，还要勒索你今后几十年乃之下一代的财产。就这样，实行计划的实干家一定会发现，内需拉动的死结轻轻松松就解开了。

　　

　　准备实行计划迫不及待
美国在他最重要的金融领域已经实行了大部国有化，下一步，实用主义指导的美国肯定会不得不把他重要的大企业进行国有控制。这股潮流不久会刮向英国、德国、法国、日本。危机之后，中国面对全面国有控制经济的列强，还在继续信奉市场经济，那么就会像当年的慈禧太后，只有挨打的份了。必须采取最为主动的国有化措施。当务之急，需要改组国资委方式，对国有企业进行更严密、全面的计划管理。通过现有外汇，买回已卖出的大型国有公司股份，如中国平安。命令外投公司，停止对外投资，回国转为投入A股市场，买入重要的，关系国计民生企业的私企和其它类型企业股份，争取绝对或相对控股，如苏宁公司等等。以乳品行业为试点，实行全行业产业链的国有化。在有了经验后，在其它关系到人民重大生计的领域实现国有化。最终，以国有的巨型公司参与国际市场竞争，不要白条，在竞争中换回资源，换回真金白银。同时，在基本实现内需拉动经济的前提下，这样的竞争有主动权，没有依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