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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工跳-楼”的反思与警示

2025-02-24 学习 评论 阅读
  

   正当我以一种“兔死狐悲”的心情撰写本文时,又惊悉深圳富士-康不幸发生“第=十三=跳”。这场“富士康-自杀现象”无疑是一场用中国劳工性命引发的中国社会的“汶川大地震”,令我心灵震撼。我不知道自原始资本主义以来,人类历史上是否有能与“深圳富士康-跳楼-事件”相比拟的类似企业和类似事件!?  

  

   一、深圳富士康的“劳工跳-楼”  

  

   深圳富士康科技集团是台湾首富、台湾鸿海集团总裁郭台铭旗下的公司。自2010年1月该集团发生今年“第=一=跳”,至 5月25日 凌晨发生5个月以来的“第=十一=跳”,坠楼的余音尚在大陆的“社会主义”上空缭绕徘徊,又传 5月27日 发生第-13-宗劳工-割腕-事件。  

  

   富士康接连不断的自杀事件在国内各传媒形成热议。深圳市相关部门组成联合专题调查组于 5月19日 进驻富士康,深圳副市长、公安局长李铭等也前往富士康进行调查,并与该集团高层商讨防范措施。

  

   5月24日 郭台铭在台北出席一项论坛时,一反之前的低调态度,首度回应富士康“十=连=跳”事件,否认富士康是苛刻员工的“血汗-工厂”。  

  

   在发生了第-11-起-跳楼事件后,郭台铭于 5月26日 赶赴深圳实地了解情况。并表示富士康公司已邀请心理及社会专家针对这11起员工-跳楼个案进行研究,了解事件背后的原因。还在富士康新闻发布会等会议上,就“富士康-员工-自杀事件”表示致歉和痛心。  

  

   二、深圳富士康“劳工-跳-楼”的原因及应对分析  

  

   如果说“隔三差五”的有三两个劳工或因个人问题、或因社会问题“想不开”而寻求“解脱”是“偶然现象”,古今中外皆有,不足为怪。那么深圳富士康接连不断的跳楼事件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偶然现象”,其只能是“必然现象”。既然是“必然”,就应该究其“必然”的原因。  

  

   深圳市政府的发言人李平较客观地认为富士康“员工跳楼”的系列悲剧涉及“员工个体、企业和社会多个方面的因素”。  

  

   1.富士康的企业责任、原因与应对  

  

  (1)用“专家”作“挡箭牌”。面对外界的负面批评,深圳富士康的老板郭台铭说,针对富士康-员工-跳楼,他曾请教过相关的心理专家,以11名跳楼员工和深圳富士康40万员工总数来算,比例是否在合理的水平范围内。专家的答复是,比例“在正常线下”。我们不知道郭台铭先生请教过的“心理专家”是谁?!是哪里的?郭台铭给这些“专家”开了多少“工钱”?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心理学家”拿一个“统计数据”当作规律性的“正常比例”,犹如国家统计局的“CPI”——是忽悠!混淆视听!按照此“规律”,富士康再有多少个员工-跳楼才超出“正常线”?!  

  

  (2)归罪社会。郭台铭指出,深圳富士康员工多达40万人,不能从单一事件来看问题,而是要从深圳、从全中国的角度来看问题。照此理解,深圳富士康-连续-自杀-事件的“罪魁祸首”是深圳、是中国大陆。只是郭台铭没有具体明说归罪于中国大陆、深圳的政府,或社会,或制度,或文化,或人民……也没有明说深圳富士康其实也是“受害者”,没有追究政府的责任,就是给大陆和深圳的政府留足面子了!  

  

  (3)指控媒体。郭台铭认为媒体不应过度渲染。他提及媒体的“渲染效应”让事件迅速扩大,并不断说“媒体要多以正面道来看事情,社会要多点‘健康、光明’的正面道才能增强社会的安定”。即意指是媒体严重化和误导了深圳富士康的连续-跳楼事件。因此,郭台铭在以“稳定”绑架传媒和政府的同时,向媒体记者三鞠躬,求媒体“放他一马”。其实,郭台铭知道,富士康的连续-跳楼-事件如果发生在台湾,台湾的媒体和社会会如何对待之!如果发生在美国,美国的媒体和社会会如何对待之!郭台铭在台湾的民主社会中“发财致富”,为什么到大陆就不讲“舆论监督”了是台湾的民主“虚假”,还是如《晏子使楚》中所云:“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如果真是“水土异也”,也难怪郭台铭把富士康的员工-跳楼“归罪于”深圳、大陆。只是可怜的中央政府和深圳政府被郭台铭“吃豆腐”——既让郭台铭在大陆发了财,又遭郭台铭的“归因”和“绑架”,还因为两岸关系而不能开罪于他,甚至不敢说他什么——“阳痿”了,别人怎会拿你当“男人”?!  

  

  (4)归因于自杀劳工。郭台铭 5月26日 表示,富士康与心理专家讨论后的初步结论认为,该公司工厂的管理并无问题,而与员工天生的个性和情绪管理有关。在郭台铭看来,他工厂里的十三个员工短期内接连-自杀,都是这些人自寻死路,是他们的个性天生有问题,又不会管控自己的情绪……但事实胜于雄辩,一个企业,短期之内,十三个人自杀,频率之密集,已经远非自杀者个人原因所能解释的了。郭台铭的“员工个性说”只能表明他及富士康不尊重生命。  

  

  (5)开脱责任。郭台铭指出,公司一年多前就注意到员工在工作压力下情绪会受到影响,当时就成立了员工生活关爱中心、关爱中心网络平台,当员工有心理压力就可以上网登记、登录,便会有专人协助处理。可笑之极!富士康早该注意到员工在工作压力下情绪会受到影响——《组织行为学》和《人力资源管理》早有科学阐述,卓别林的《城市之光》、《摩登时代》早有表演,日美台的企业早有管理实践……这足以说明富士康的人力资源管理水平低下、对员工的忽视。  

  

  (6)视员工为“赚钱机器”。郭台铭表示,深圳富士康-龙华厂区25万员工,99.99%的员工生活、工作都很正常,大家也非常快乐,因为大家知道只要正常工作,就会有钱、能赚钱享受人生。郭台铭认为“有钱就有一切”,把员工当作“赚钱机器”,忽视员工的精神需求。这充分说明郭台铭秉持“X理论”,其必然导致他及他的管理团队采用“性恶论”的管理理念及管理措施——低薪资:与工人的劳动强度不成正比。新进基层员工的底薪,实有1200元(折合台币约五千八百元)。其他要靠加班费和年终奖金,才能得到2300元的月平均薪资。强制性加班:每个月开始,给员工签一个加班同意契约书。如果签名,这个月每次都得来加班。如不签,这个月一小时加班都没有。如果都不加班,只领底薪,再扣除医疗、社会保险保费,实领只八百多元。富士康每天二十四小时开工,员工分两班轮班,八小时正班加三小时加班。低素质且严酷的管理:富士康的基层管理多是从生产工人中提起来的,这部分管理者因为素质不高、缺乏管理知识,对生产工人的管理非常严格。网络最近传开一段长达一分钟的富士康北京厂区保安集体殴打员工的视频……  

  

  (7)要求员工签署“不-自-杀-协-议”。在深圳富士康发生“第=11=跳”后的几个小时,深圳富士康周二(25日)中午通过其内部通讯邮件Notes发布了题为“关于组织集团员工对《致富士康同仁一封信》进行签名确认事宜”的邮件——说明“基于国家法律、集团制度和人道关怀之原则,集团对员工意外事件的处理均依法依规进行,对员工意外事件(含自杀、自残等),公司将不支付法律、法规规定之外的赔付项目,但定会积极配合政府部门进行依法补偿,并进行合理抚恤工作”。并要求员工同意公司有权把身体或精神有问题的员工送院,保证发生自杀等“非公司责任”的伤亡,当事人或家属均不可以提出法律法规之外的要求,不采取过激行动导致公司名誉受损。但对何谓“非公司责任”,则未清楚解释。有员工痛斥富士康“冷血”,拒绝签署。深圳富士康如此“危机应对”,充分表明其推脱责任、唯利是图的“资本至上”主义,也流露其漠视法律的“本性”。  

  

  (8)装神弄鬼。有知情人士向媒体透露,富士康集团甚至诚邀“高僧”入厂做法,寄希望以此“避邪除难”。然而,此等努力并没有阻挡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争先恐后的跳入死神的怀抱。因为“风水”根本不是富士康-员工-频繁-跳楼的原因。如果一个公司的管理团队面对员工的连续-自杀而不知反省管理问题,其本身就是严重的管理问题——管理的邪恶。  

  

   尽管富士康为应对预防“员工-自杀”事件,已启动“相亲相爱”活动,采取一系列防止自杀的措施,包括设立防自杀热线,邀请学术专家及顾问来厂与雇员交谈,设立富士康员工关爱中心,加高宿舍防护栏,在第一线的生产流水线上,播放员工喜欢的背景音乐等措施。这些措施是必要的,但是治标的,不治本。富士康若不能“以人为本”,改变视劳工为“机器”的理念,改变严酷剥削劳工的管理办法。富士康的“跳-楼”悲剧仍然不会完结!因为“给牛播放音乐”仍然是为了吃更好的牛肉,让牛产更多的奶,而不是拿“牛”当“人”看——听音乐的“牛”仍然不是“人”!  

  

   ……  

  

   综上所述,郭台铭所谓的“跳楼”不是该公司工厂的管理问题,而与员工个性和情绪管理有关的说法,是丧失天良的“睁眼说瞎话”!因此,我们有充分理由质疑郭台铭的“道歉”只是面对舆论压力时的“表演”,他带领媒体记者参观厂区与员工生活设施等,无非是为了推脱责任的“作秀”。  

  

   当然,把深圳富士康的“员工-跳楼”事件完全归罪于郭台铭及其富士康,有失公允。郭台铭及富士康等也会质疑:全球每年约100万人的自杀者,其中有30%是中国人。富士康不过区区13人。那30万自杀者谁关注了?!自1949年以来的60年间,中国大陆大大小小的“运动”造成的5000万~7000万人的非正常死亡,又追究过谁的责任?!还有时常见诸端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的自杀,又追究过哪所大学的责任?!当下除了清华、北大的硕士、博士跳楼-自杀还能称之为新闻外,一些普通学校里的“大学生自杀很正常”!那些矿难死亡人数又被掩藏了多少?……那些上访走投无路的自杀者、被强制拆迁的自杀者……又追究过谁的责任?!尽管如此,也不是富士康发生劳工连续自杀事件的理由!   

  

   2.政府的责任、原因与应对  

  

   深圳市政府的发言人李平虽然较客观地认为富士康“员工-跳楼”的系列悲剧涉及“员工个体、企业和社会多个方面的因素”。但没有说明领取那十三位公民贡献的税款作为工资的深圳市政府的责任是什么?!——政府是如何管理社会的?如何监管企业的?如何保障人民权益的?  

  

   改革开放,深圳作为“试验田”,迅速从一个小乡村发展成“经济明星”、“世界车间”、“花花世界”——为了招商引资,现代的“开放者”远远超越“洋务运动者”——洋务运动是“租地”给外来者,“画地为牢”,让外来者在“租界”成立“国中国”。而现在是从北京、上海到偏远乡村,资本家想怎么干都可以——给予“超国民待遇”——需要土地,“送地”给你;需要建房,政府帮你“强制拆迁”;需要赚钱,政府把资源“廉价”给你;需要排污,政府对企业造成的环境污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需要降低成本,可以用低工资待遇、高强度劳作榨取劳工的“剩余价值”,政府美其名曰为“比较优势”、“后发展优势”……总而言之,谁有钱谁就是座上宾,只要拿钱来,我就代表你,甚至给你“保护伞”——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谁计算过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本”?!  

  

   深圳——改革开放的试验场,血汗敲诈与骄奢淫逸相伴生,物质文明与精神匮乏相伴生,世界工厂与阶级对抗相伴生——深圳富士康“员工-自杀”事件的实质是以富士康资方为代表的资产阶级与劳工阶级的阶级矛盾恶化及对抗。  

  

   可悲的是深圳市政府新闻发言人李平却说富士康发生的劳工-跳楼事件,是快速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的转型期出现的特殊问题。李平的这番说法,如果不是白痴,就是混淆是非,就是推脱责任!谁证明快速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与深圳富士康发生的“连环-跳楼”之间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即使原始资本积累时期曾经发生过残酷剥削、掠夺及阶级对抗,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已经从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学会了修正资本主义,因而有了今天的法制化、文明化的“资本主义”。而自称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政府没有理由今天重走过去的原始资本主义老路——不是发展的必由之路,没有理由重新通过残酷剥削、掠夺及阶级对抗来获得社会发展!不能别人跳过的“陷阱”再跳一次,别人吃过的“屎”再尝一次,更没有理由再重蹈覆辙!  

  

   至此,我再次深感毛泽东主席的伟大!1960年代,他老人家就看透了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干什么,就明确: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工人农民将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文革”时的忆苦思甜,全国也就找了一个“南霸天”、一个“刘文彩”。现在再忆苦思甜,看看有多少个“南霸天”、“刘文彩”。  

  

   3.跳-楼-人的责任、原因与应对  

  

   如果说跳-楼-人没有责任,深圳富士康和深圳市政府也会愤愤不平——为什么其他劳工能忍耐?为什么其他劳工没跳楼?  

  

   按深圳市政府新闻发言人李平的分析说,富士康员工大多数是“80后”和“90后”,时代观念不够明确,涉世不深,经历磨炼不够,心理比较脆弱,对一些情感纠纷、环境变化、工作生活压力调节能力不够。从企业来看,富士康集团相同年龄段的员工聚集在一起,加上企业管理文化建设等方面的问题容易使一些问题和情绪产生叠加效果。  

  

   笔者不苟同李平的观点。如果富士康的自杀者是李平们的父母或兄弟姐妹或儿女,李平们还会如此看问题吗?!  

  

   (1)“80后”和“90后”的特性问题,不是“80后”和“90后”们的本人问题!是他们父母的问题,是独生子女政策的问题,是政府不尊师重教、教育不公的问题!试问秉持“科学发展观”的深圳市政府,能从哪个科学中找出“年龄段”与“自杀”有因果关系?!  

  

   (2)怎样算有“时代观念”、“有理想”?富士康-跳楼-员工的年纪都在20岁左右,多为第二代进城务工人员。有人说他们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加之大城市的工作环境艰辛,导致一些人没有思想寄托,甚至觉得生活没有意义。这是胡言乱语!农村进城打工的孩子,哪个在农村没有受过苦?如果不是农村苦不堪言、大城市好,他们为什么要进城打工、寄人篱下?正是他们怀揣着一个梦想——城市能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他们才进了城。只是他们进城后才深切感知他们不是公民,是农民!因为城市是城市人的,不是他们的!他们也才深切感知什么叫歧视、不公平,什么叫贫富差距、教育不公、缺乏医疗与住房保障……才感知在权势和资本的紧密结合下,凭借个人努力争取更好的出路是越来越难、出路是越来越少……由于农民既不是“先进生产力”,又不是“先进文化”,所以没有什么人代表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孤立无援……所以,他们或忍气吞声,或任人宰割,或复社会,或偷工减料、违规作业,或坑蒙拐骗,或失去生活的信心……除此,他们还能干什么?!  

  

   (3)怎样算“涉世深”,“经历磨炼”?“80后”和“90后”们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闯荡江湖,高强度劳作,低工资收益,“累到无法支撑”,生存和发展的前景不明,找不到人生的价值,得不到社会的关爱和帮助,以至于走投无路、进退两难,失去生活信心。李平们还准备怎样磨练他们?!  

  

   (4)怎样算有“工作生活压力调节能力”?是不是要“80后”和“90后”们把自己变成工作机器,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不计酬,“革命战士是块砖”资本家哪里需要哪里搬!才算是有“压力调节能力”!?  

  

   纳税人养一条狗还会见主人摇摇尾巴,还会替主人看家护院,为什么要白养活李平们如此混账——不说人话!  

  

   当然,还有更混账的。有人说“高额的抚恤金”可能诱使富士康-的员工-跳楼。因为富士康的员工死亡待遇高——身故的员工家属都能拿到人民币10万到25万元不等的抚恤金,一般工人可能要工作十多二十年才能赚到这样多的钱。于是,谣传“一=跳保家”、“要死,就死在富士康”。娘希匹!一个社会,认人感到“生不如死”,这个社会成了什么?——人间地狱!那些贪官污吏、资本家们为什么不跳楼赚钱?是因为中国的社会主义的死亡待遇不好?!荒谬绝伦!  

  

   三、深圳富士康“劳-工-跳-楼”的真正悲剧  

  

   马克思早就说过:“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外资或台资企业被我们招来,它们到中国办厂,剥削赢利的目的性十分明确。因此,成千上万的打工仔、打工妹们在那里付出超时超强的劳动极其自然,在身体及精神上遭受剥削更不足为奇。  

  

   深圳富士康“劳工-跳楼”的真正悲剧是:  

  

   1.社会性的麻木不仁  

  

   在人类进步到21世纪的今天,深圳富士康公司频繁发生-劳工-跳楼事件,除了引发媒体舆论的一片喧哗之外,少见中国的社会公众反应。主要是人们已经产生“自杀疲劳”,我们已经习惯了社会进步的车轮碾过带血的尸骨铺垫的发展之路,见怪不怪了!甚至连“兔死狐悲”的感觉也退化了。因此,今天的中国再也不会发生“五卅惨案”了!  

  

   但是,“五卅惨案”的历史不能被淡漠、被忘记。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万幸!公元 2010年5月23日 ,有网友在深圳富士康-龙华园区外举牌抗议,不满富士康十=连=跳后给出的“员工个人原因”的说法,希望找出真相,阻止“第=十=一=跳”。  

  

   万幸!公元 2010年5月25日 ,富士康发生“第=十=一=跳”后,大约20名香港的“大学师生监察无良企业行动”成员在富士康香港办事处外示威抗议,他们高举“自杀非偶然、管理要改善”,“无良富士康、工人心慌慌”等标语牌,并誓言将发起全球抵制iPhone的行动,以抗议富士康的恶劣工作环境。并要求“富士康应该改进自己的管理方式”,“强烈呼吁富士康调查他们的死亡原因。”  

  

   万幸!据《华尔街日》中文版道,苹果公司(Apple Inc.)正在对富士康如何采取措施解决近期深圳工厂频发员工-自杀-事件展开独立调查。  

  

   2.“专家”、“学者”沦为权力和资本的“走狗”、“帮凶”  

  

   富士康公司邀请心理及社会专家针对-11-起劳工-跳楼案进行研究。富士康为什么不邀请“管理专家”?不从管理角度找原因?参与调研的“心理学家”依据什么认为这些“自杀事件基本与富士康-员工个人的心理疾病,特别是与抑郁症有关”。哪国的《心理学》说“自杀是个人的心理疾病”,“抑郁症”与环境无关?“心理学家”不是管理专家,凭什么断定跳楼“与管理无关”!  

  

   有人替富士康开脱责任,说按中国的平均自杀率15人/10万计,富士康一个37万人企业每年正常的自杀者为55人。今年5个月,富士康才跳楼了-13-人,富士康还有42个死亡指标。惨无人道的“理论”和无知的推算公式!  

  

   有人还拿美国的康奈尔大学作案例替富士康开脱罪责。康奈尔大学与哈佛、耶鲁大学等起名,仅今年2月连续发生三起学生自杀事件,使得近6个月累计相似自杀事件达6起,于是康奈尔大学背负上了“自杀学校”的恶名。舆论哗然,学校压力倍增。但根据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校《科技人》提供的资料显示,该学院自1964年起就保持着1.46%的自杀率,而同期康奈尔的自杀率却仅为0.0043%;德州大学心理健康中心主任布朗森说,美国大学生每年的平均自杀率,是十万分之7.5,有两万名学生的康乃尔大学,从两千年至今,总共发生14起自杀案,这个比率不算偏高。因此,也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富士康。太恐怖了!价值取向竟然是“比谁死人少”!既然美国是“榜样”,怎么解释中国人的10万之15人的平均自杀率远高于美国?是富士康好,中国不好?!  

  

   还有“专家”称“富士康的‘十=连=跳’是典型的‘模仿自杀’,学术上称为自杀的‘聚集效应’,在自杀领域很常见。”因此有人提出“要尽快弱化乃至驱散日益浓烈的跳楼-氛围,以防止可能出现愈发不可收拾的自杀‘传染’”。甚至找出“统计规律”:富-士康-跳楼,一月份一人,三月份两人,四月份三人,五月份已出现六例,显然暗合了事件恶化酝酿传染的一般规律。我只知道有人模仿时尚,有人模仿消费,有人模仿跳楼讨工资,有人模仿跳楼逼使恋人不抛弃自己……我不知道竟然还有跳楼“模仿自杀”的!为什么“心理学家”们不“模仿自杀”呢?!为什么自杀不“传染”给政府官员、资本家、“专家”们,难道自杀是“基因型病毒”只传染给弱势的劳工?!  

  

   3.工会的缺席  

  

   中国自称是社会主义的法治社会。中国有《劳动法》、《劳动合同法》……中国有工会。但深圳富士康的连环-跳楼事件中,工会销声匿迹,无踪无影!工会的缺席,让中国所有以工会作“机制”的劳资管理方面的法规和制度都形同虚设。换句话说,中国的《劳动法》、《劳动合同法》及有关工会的法律法规都是“皇帝的新衣”、“遮羞布”、“愚民工具”……  

  

   4.制度的缺陷  

  

   任何社会、组织都会有问题,无非是问题的大小、多少、性质、影响不同而已。我自己也有问题,吃饭时牙咬了舌头,走路时脚踢了砖头……《管理学》不怕有问题,就怕不正视问题、回避问题,就怕不分析问题、反思问题,就怕不解决问题、不预防问题,就怕制度缺失纠错机制。  

  

   美国等法制化国家的社会制度设计是:市场经济+法制+民主。美国人明白搞市场经济才会有活力,但市场经济会驱使人们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因此,美国社会采用“法制”以约束“市场经济秩序”。为了既保障法律得到有效实施,又保障人民的合法权益,美国制度还采用“民主”进行制衡。从管理学的角度说,美国的制度设计是一个“闭环”的负反馈系统,协调、稳定、可持续。  

  

   而中国的社会制度设计是:市场经济+专制+集权。中国人也明白搞市场经济才会有活力,更明白市场经济会驱使人们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但中国的执政者认为“法制”和“民主”的效率太低,且往往约束执政者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因此中国的执政者更愿意用“专制”和“集权”,既可以“高效率”,还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但从管理学的角度说,中国的制度设计是一个“开环”的正反馈系统,难以纠错,不容易协调,不易稳定,不可持续。在中国的社会制度下,如果遇到伟大领袖毛泽东,就会用30年赶上美国56%。如果遇到一个“小人”,就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有人说中国的制度优势是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也必须说明中国的制度劣势是不惜牺牲一切、不惜一切代价达成政客的目标。如2008年以“四万亿投资”拉动经济复苏,如中央某部门下令限制传媒、网络对富士康-跳楼-事件的道和议论……这些下“限制令”的人违反宪法,侵犯人权,强奸民意,丧权辱国,还不如清政府的昏庸阁僚!历史早晚会“算账”的!  

  

   四、深圳富士康“劳-工-跳-楼”的警示  

  

   今天,深圳富士康的“连-环-跳”是“先兆性”信号,彰显自2008年中国形成“公民社会”的重要意义,表明中国人民头上的新“三座大山”——“权贵主义”、“封建专治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及其伴生的“社会不公”的严重性,预示中国到了“转型”的十字路口!  

  

   老子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杀惧之?”  

  

   愿深圳富士康-跳-楼劳工的血不会白流!

  

  注:本博文撰写于 2010-5-28 

标签:员工   自杀   深圳   事件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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