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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诗歌摘抄

2025-02-24 学习 评论 阅读
榔头歌

一锤砸在虚假的上帝
它并不存在。它看不到建筑者的疾苦
一锤砸在虚荣的祖国
它铺陈着富丽堂皇。建筑者乞丐般的衣着
一锤砸在建筑商的头
他榨取建筑者的剩余劳动。还压薪,拖薪,欠薪,扣薪
一锤砸在监工的脚上
这丧家的狗。向他捏紧愤怒的拳头
一锤,一锤,一锤
一锤砸在我的大拇指
榔头握得更紧
一锤砸在我的左腕
榔头在飞,錾子在追
一锤砸在零点三十分。天空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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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

沉重的机台在沉重的灯光下
像一匹疲倦却永远饥渴的动物
不停地吞噬着散发出怪味的塑胶
一次沉重的碰撞像一声冗长的呵欠
我的影子,在机台上沉睡
我的右手重复着开关的的动作,像机器一样
只是机器运行中的一个程序
笨拙的机器宛如一条奶牛
放进去的是塑胶,生产出来的是产品
杂碎的塑胶高温、挤压、化学反应
按照电脑图纸,在一个计算好的有限的模具空间
挤压成型一个个产品,我们的生活
如塑胶一样,在这工业区里承受着高温、挤压
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中
把漫长的黑夜当作白日
用心酸与汗水换取一些柴米油盐
我们的青春年华
在机台与流水线上逐渐衰老
曾经的梦想,只是梦里想象一般的欲望
在现实的扭曲中零散变形
呵,杂碎的塑胶,被扭曲的塑胶
在高温冲压中形成良品与不良品
冲压成一个个漂泊者的梦
就像此时笔下生成的这首诗歌
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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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场

我的战场只有九平方米
我的坐骑是一把随时都可能摔倒的椅
我的武器是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我的装备是一套旧制服和一顶大毡帽
我的通讯工具是一部只能通到几十米外的旧电话机
我的阵地是坚守一条长约八米的分界线
我的敌人就是那些出入于这条分界线的陌生人
我也有趋炎附势的心理
对于达官贵人我用以崇高的敬礼
对于普通小民我不屑一顾就可以应对
我的上司决定着我回报的多少
当然,我需付出像犯人一样的孤独守候
我就像是一部机器,别人早已为我编好了程序
我除了睡觉就是要守在那里
我没有爱情,没有金钱
我一无所有
还上演着热爱生活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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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老师教育我说“金钱如粪土”
我可不可以拿粪土去交学费?
老师跟我说“老师只是引路人”
我好像跟着他走向了高速路
老师说不要打架
可我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老师说好好学习
可我学了那么多却一点用也没有

老大教育我说“想发财就得有胆量”
我可不可以拿命去拼?
老大跟我说“出来混就得讲义气”
我是不是把钱都借给你
老大说“不要太贪”
可我却想吞掉一大半
老大说“再赚一点我们就收手”
可我赚了那么多却都送到了管教的手里

老板教育我说“打工就要肯吃苦”
我可不可以十五小时不用休息
老板跟我说“在这里你可以爱情事业双丰收”
可我却看见了女孩都跑到了被人的怀里
老板说“我会给你加工资”
可我每个月还要去借钱
老板说“好好干”
我说“去你妈的蛋”

老妈教育我说“在外不要走歪路”
可我就是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
老妈跟我说“在外不行就回来”
可我却怕看到那张慈祥的脸
老妈说省着花钱
可我却身不由己
老妈说“我想你”
我说“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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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经过韩潮
听过韩寒
现代的教育不知道生存的本钱
粉笔的密度也是生活成本的关键
克林顿的导弹炸飞西安街头的相片
老师说没看见
宝马林肯福特奔驰在繁华的大街
蒙娜丽莎的眼泪在发廊门前与客人虚伪的告别
粗腰的大款搂着小蜜钻进并不起眼的本田
多少的浪子翻开不知何时丢弃的早餐、宵夜
中国的报纸画满了贪官的嘴脸
如果有一天打战我们就用那一个个大肚子去当航空母舰

现代的年轻人早已变得老练
去你的这个世界
当任逍遥把杨过变成令狐冲的时候
还希望古龙和金庸各带一帮弟兄砍杀在香港的零点
习惯了泡进酒吧,听听音乐
管它什么非典
偶尔也猜猜网上爬着的到底是太太还是小姐
城市的生活过得慢慢让人讨厌
什么时候也能带着公款去做一次保护黄河的伟大事业!
标签:我的   可我   老师   教育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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