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马克思主义遭误解的真相
企业革命——逃出罗素悖论
二、
3.马克思的伟大发现
斯密发现水和钻石的用值和换值极不相衬,却不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其实水的用值是造物主赋予人的基本需要,而所有物品的换值都是人类的自行创造,这种创造不仅创造了物品的等级,更创造了人类的劳动等级和人的社会等级。斯密由此提出的“劳动价值论”,本身无所谓对错,对错取决于其他约束条件。如果是以用值为劳动价值的衡量,根本就不会产生资本主义,但现实恰恰相反,自阶级产生之后,人类就学会了以换值调整自己的劳动,只不过资本主义的发展,使人对换值高的劳动的追求不断升级,才让祸害突显的。所以无论斯密的“劳动价值论”的本意如何,都不可能改变人的行为。斯密贡献在于对“劳动价值论”的约束条件,那就是一个完全“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它必须是由“无形之手”引领,政府不得干预市场交易,同时还要降低关税,放开与国外的自由贸易,以促进国内市场经济的自由发展。这是斯密思想最重要的核心,从组织的角度看,交易是维护社会生产组织连续性和市场自然生态新陈代谢的功能,任何有生命的“组织包”的发展,都是其内外组织交互作用的结果,这是开放对外贸易的意义。斯密的错误在于没有意识到企业的垄断发展,才是毁灭自由市场经济的“有形之手”,在没有找到一个能约制企业垄断发展的公约前提下,“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必然会演变成自由垄断经济,这就阻断了社会生产组织的连续性和市场自然生态的新陈代谢功能的正常发挥。不过斯密对企业垄断资本的邪恶,也不是一点没意识到,否则写《国富论》没必要再去写《道德情操论》,应该考虑到当时是资本主义初期,英国的企业发展正显示出比欧洲其它国家发展的优越性,因此斯密以为通过道德劝导就能拦住垄断资本的疯狂,这只能说明他太“善良”了。如果摘除掉了斯密的“善良”,他的核心思想还是正确的,但是其后所有的经济学家却都是在利用斯密的“善良”,来粉饰垄断资本和企业奴役式生产的罪恶的,因为他们都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的思想无不带着资产阶级的烙印,所以完全抛弃了斯密最重要的理想——对一个完全由“无形之手”引领的自由的市场经济的渴望。
马克思(Karl Heinrich Marx)是第一个真正发现垄断资本邪恶的人,在《共产党宣言》里就明确提出“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这里的“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就是垄断资本,对此马克思还有一句更精辟的概括,就是要“消灭私有制”。所有对共产主义感到惊恐的人,都是用分割论的思维方式在困扰自己,在他们的观念中,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是最荒唐的概念,当今全球化本身就是基于共产的理念,共产共的是人类共有的资源财产,人类是一个整体,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私有”财产单独分割出去,更无法独立保全所占有物品的“私有”价值,任何“私有”物品的价值,都是公共的价值观所决定的,凡是公众认为是无价值的物品,根本没有私人占有价值。对马克思最大的误解,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自私”和“私有制”搅混了,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曾说过:“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必然都是自私的呢?从组织的角度看,每个人总是会在各种社会组织中追求他个人的最大化发展的,并随组织环境的而不断变化,这叫自私,这是一切有生命体的本能,它并不是一种坏的品格,所有动物都是私自的,但都没有私有制,人类也只是进入阶级社会以后才有了私有制。自私用经济学的观点说,就是人总是追求他的个人利益最大化,而利益大小是由他的市场价值决定的,即人所追求的是他的市场价值最大化。在没有垄断资本的社会中,市场或社会都是均衡的,市场和社会是一回事,每个人的市场价值就是他的社会价值,这时他是没有可固守的私有制的,因为每个人都相当于占有了全社会(一个人若有私有制恰恰是在缩小他的个人占有),这时每个人的自私追求的都是他的社会价值最大化,在社会看来他的追求就都是“无私”的意义。在存在着垄断资本的社会中,垄断资本形成的等级,就把市场和社会分割开了,形成多重等级交错的组织,每个人追求的个人市场价值完全不确定,他的自私只能固守于自己特定的“组织包”,在“组织包”内他的自私显现的还是“无私”的意义,“组织包”外显现的则是“有私”的意义。这就是私有制,它本身非一种制度,而是垄断资本的奴役下,每个人设定的狭隘的自我发展空间,比如在家庭组织中,父母的自私对孩子而言,通常都是“无私”的意义,相对于别人的孩子、即另外一个组织则未必;而雷锋的情况很特殊,他的身心都摆脱了垄断资本的束缚,所以他固守的“组织包”包括的是人民的利益,他的自私对人民显现的都是“无私”的意义,只有对人民的敌人才会显现出极端“有私”的意义。在垄断资本的价值与社会价值背离的越来越远的社会中,总体而言,人的自私显现出的“有私”的意义就越极端,并且铸造出来的“心魔”就越可怕。如果消灭了垄断资本,私有制就自然消失了,或者每个人都打开了私有制观念,垄断资本必然就会被瓦解。这样的市场才是一个真正由“无形之手”引领的自由市场,也是斯密所谓的人求私利必利社会的必要条件。共产主义社会和真正的“无形之手”的市场其实是一回事,所以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原理是唯一能拯救斯密的原理。马克思就是前面提到的两位真神之一,共产主义社会必然是消除了“理发师悖论”的社会。
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最重要的理论基石,就是在《资本论》里的发现:“资本主义生产——实质上就是剩余价值的生产,就是剩余劳动的吮吸——通过延长劳动日,不仅使人的劳动力由于被夺去了道德上和身体上正常的发展和活动的条件而处于萎缩状态,而且使劳动力本身未老先衰和过早死亡” 。对剩余价值的误解同样是基于分割论的荒唐认识,以垄断资本的价值观看,劳动力就像被操控的机器,剩余不剩余不过是机器多转或少转两圈,所以认为价值都是资本创造的,但这并不能改变马克思所揭露的事实和由此得出的正确结论,马克思的所谓“劳动价值论”实质是“劳动力价值论”,劳动力:那是人啊!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劳动”,看成了是从人身上抽象出来的一种动力,就好像是从物质中提取的一种燃料,根本就是没有拿劳动力当成是人看,经济学被写得像机械动力学和材料力学一样的,这是一群已经完全被魔鬼虏去了人性的躯壳写出来的东西,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后来的一些无产阶级革命家,会对资产阶级表现出“暴虐”的性格来。在马克思看来,“劳动力的价值,是由生产、发展、维持和延续劳动力所必需的生活必需品的价值决定的”,但垄断资本创造的“需求”,所生产的早已不是“必需品”,劳动力在垄断资本的奴役下,被迫从事贬值自身劳动资本价值的劳动,则劳动力因不能正常的发展他的价值,就产生了剩余价值,并同时造就了垄断资本的增值。垄断资本价值和剩余价值是一个对立统一体,不能相互剥离。如果某个企业的垄断资本没有因压榨工人而升值,那是因为垄断费用提前兑现的缘故。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垄断资本价值不断上升,而人力资源却不断贬值和产生过剩,就是“资本主义生产——实质上就是剩余价值的生产”最有力的证明。
马克思主义一直遭误解的根本原因在于,他的哲学基础是整体论,这是古往今来西方哲学史中绝无仅有的,东方哲学整体论思想很普遍,但都是以个人为中心的自然观,马克思的整体论则是以全人类为整体,因为他的哲学研究是出于解放全人类的目的,而其他一切西方哲学,都是无聊的闲人玩味思维、装扮高贵的游戏。当然人类的思考方式必然是分割论,但马克思的分割方式是从人类这个整体向下分割个体的人,而一般人都是从个体的特征去推演整体,如斯密就是从面包师等人的行为去想象全社会,这必然要出乱,而马克思得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结论,如果从个体角度出发根本就无法理解。从科学的角度看,马克思的约束条件是全人类的整体,具体应用绝对超不出约束条件;而其他一切分割论认识都是以研究个体为约束条件,一旦应用必然超越约束条件,必然违反科学,就根本谈不上科学,必然都是垄断的知识。所以用分割论的思维方式,尤其是怀着获取垄断知识的目的,根本不可能读懂马克思。马克思和恩格斯(Friedrich Von Engels)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形象的看可以参见中国的阴阳太极图,人的一切认识概念其实都是相对于对方而存在的,并且相互包含着对方,单独剥离出任何一方则不知为何物,比如把太极图的黑鱼取下,就破坏了整体,其自身的意义也消失了,不知这黑鱼算何物,而且也不可能取干净,取下的黑鱼带着白点,白鱼上还留着黑点,这就是说任何概念都不能孤立的分析。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几乎所有的概念都包含着相对立的关系的,没有垄断资本就不可能存在剩余价值,垄断资本价值就是所谓“财富”价值,它所造成的人的剩余价值,产生的就是负的社会价值。所以消灭了垄断资本,就消灭了剩余价值,则每一个人都充分发挥出他作为人的社会价值,可见马克思主义才是最伟大的人权理论,读不懂马克思的人,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人权,他们根本无法理解马克思从全人类的自由、平等和人权的角度出发,所构想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深远意义:“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每个人都能自由发展,而不受奴役,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没有了剩余价值,也就意味着消灭了垄断资本和人类的等级,整个社会都是一个均衡的市场,这不仅是斯密梦想中的“无形之手”的市场状态,也符合后来的“帕累托最优状态”(Pareto Optimality)和“纳什均衡”(Nash equilibrium)状态,最重要的是它与前面的组织概念中强调的自然生态组织的发展形式是完全一致的,即:“所有部分总是处于无序的自由发展和相互连续的变化状态,其整体才会呈现最大的有序状态”,所以共产主义是人类尽力避免热力学第二定理困扰的科学社会发展形式、以及能与地球长久共存的生态社会,它绝不是一种理想的“主义”或意识形态,而是可以经受一切科学定律严格检验的、放之四海皆准的科学真理。到现在为止,全球气候大会已开过好几回了,可以说他们哪回弄出来的宣言,都赶不上《共产党宣言》,因为气候的根本问题出在资本主义的发展上,何况气候大会本身就隐含着被垄断资本操纵的痕迹。
马克思的伟大更在于他的思想的超越性。在卡逊(R. Carson)1962年出版《寂静的春天》之前,人类根本就没有形成过生态环保的社会意识,对科学改造自然的正确性更是毫不怀疑,在卡逊之前一百多年前的马克思也豪不例外地相信科学可以改造自然,这种观念本身是错的,也是与生态的概念完全相反的。关键就在于马克思始终是把全人类的解放事业放在第一位的,更最重要的是他是以当时苦难最深重的无产阶级的利益为基点的,以此为基点所获得的均衡状态,必然是符合热力学第二定理的状态。所以是伟大的政治家的胸怀,造就了马克思主义超越了他自己以及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科学观,也超越了今天大部分人的科学观。马克思的胸怀造就的整体论观念,决定了他关于自由、平等和民主等概念的含义,与资产阶级的概念完全不同,资产阶级的自由观念说的是人比人更自由,这就完全割裂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整体关系,根本就不可能有平等,只能相互制造不自由和奴役,资本主义鼓吹的民主,更是一种可笑的政治闹剧。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最重要的观点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由和民主的经济基础,根本在于生产上的民主,生产上民主了,才能保障自由交易的连续性,生产才必然符合生态,才会有符合生态的人类的社会,所以生产民主,才是最大的政治。奴役他人的垄断生产是不民主的生产,必然要违反自然法则,就必然会破坏到人类社会的正常生态,在此基础上无论怎么民主都是荒唐的,选举选出来的必然都是代表垄断资本的政客,结果好像生产不民主倒是出于民主的意愿,这根本就是在糟蹋民主。而代表垄断资本的政客既要维护选民的利益,又不能危害垄断资本的利益,他就只能像个企业经理人一样来经营他的国家,其垄断费用必然要靠掠夺别国的资源来支付,这就需要践踏别国的人权,别国不肯顺从,就指责别国不懂人权,还要武力威胁,或教别国如何操作人权,如此让民主都跟着蒙上了罪恶与荒唐。在垄断资本主宰的人类社会中,各个国家实际都成了一个个超大的企业,强国掠夺弱国,弱国只能靠消耗自己的资源和民生,以支付强国的掠夺。
可见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政治分歧,一切都是经济利益问题,只要经济利益平衡,什么纷争都不会有,经济利益不平衡就必然有纷争,为争夺经济利益拿政治术语当口号,才有了政治分歧的错觉。马克思从来就没把政治和经济分开过,把两者分开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最恶毒的算计,它既可以方便一切以政治的名义实施经济掠夺,又可以帮助资产阶级实施经济掠夺而逃避政治的罪责,一群丧失了人性的躯壳,却都还能装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学者风范。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一种抽象的经济学,经济学绝不是一种科学,它是一帮躯壳们专门为美化资本主义荒谬发展,而捏造出来的美学,斯密的书都被他们彻底读歪了。这世界上只有全人类的自由发展需要发展,人类社会发展由于资本主义荒谬发展带来了不平衡,才有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它要解决的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以及达到平衡的生产方式问题,一种民主的人的生产和发展——这就是企业革命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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