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薪金发放再次说明股份公司体制亟待变革
2008年10月31日美国《华尔街日》认为，在推动数千亿美元救市计划过程中，美国政府曾努力确保受援金融企业不再向高管提供天价薪酬，然而，它们却忽视了企业先前年份未向高管支付的酬劳，截至2007年年底，接受美国政府金融救援资金的首批9家银行共欠高级管理人员养老金和延期支付奖金超过400亿美元。这意味着政府旨在缓解银行流动性危机的部分资金可能直接流入高管腰包，并道美国国会正在调查9家银行年终奖预算项目。AIG奖金事宜自去年就已确定，除对金融产品部门分发总计4亿美元外，还将对其全球保险业务部门的4700名员工支付总额为6亿美元的奖金，在去年底与政府协商后，包括AIG首席执行官爱德华·李迪（Edward Liddy）在内的职位最高的七名高管今年放弃了奖金，且2009年不得加薪；50名次高级管理人员2009年不得加薪。同时金融产品部门370名员工中的一部分，也在2009年设定1美元工资，换取享有奖金的权利。然而，2009年3月13日AIG却宣布对其金融产品（Financial Products）部门发放1.65亿美元奖金，AIG金融产品部门有73人分别得到100万美元以上，而其中11人早已离开AIG。这些人当中，最高一人得到了640万美元，另有六人获得400万美元以上，其后的15人获得200万美元以上。美国康涅狄格州总检察长布卢门塔尔表示，实际上不止1.65亿美元，而是2.18亿美元。这在美国各界引起了“众怒”。自去年9月以来，公司共获得1825亿联邦政府救助资金，多数人认为，正是由于其金融产品部门为有价证券提供信用违约掉期（CDS）合同，才将AIG拖入破产的边缘. 不少民众开始走上街头、在AIG大楼前举行抗议游行,有人甚至要求AIG的高管切腹自杀,在网上宣称要用钢琴弦勒死这些高管。三月十六日美国总统奥巴马表示，AIG分发巨额奖金的行为让人“愤怒”， “该企业因其轻率和贪婪陷入经营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理解美国国际集团的衍生金融产品交易员还能保证任何奖金，他们赚的利润远低于这一亿六千五百万。”他要求财政部长盖特纳通过一切合法手段，阻止AIG发放这笔资金。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办法限制接受政府救助资金的机构发放奖金。在2月17日签署生效的《美国复兴与再投资法》中，有对接受救助企业高管薪酬的具体限制，而该条款正是由多德在“最后一分钟”加入到法案中的，其只针对2月11日以后接受救助的企业。AIG的总裁利迪在美国国会作证时说,这些奖金是去年跟这些高管协议约定的,高管们答应继续留在公司工作,所以双方间才签了这么一个所谓的留守奖金(retention bonus)协议,如果现在不予兑现,那么明天公司就会遭到这些高管们的起诉。
为此3月19日,美国众议院高票通过立法,，对接受政府救市资金50亿美元以上的企业员工，且其雇员家庭收入超过25万美元，征收最高税率可达91%的奖金税。然而花旗集团首席执行长潘伟迪(Vikram Pandit)、美国银行首席执行长刘易斯(Kenneth Lewis) 和摩根大通首席执行长戴蒙(Jamie Dimon)批评这一法案可能会让他们难以留住人才。这些金融高管担忧,如果不向金融高管发放已经承诺的奖金,那些高管就会选择离开公司,将来还有谁来给公司卖命。后来奥巴马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时事节目《六十分钟》接受访问时, 对众议院征收九成奖金税议案的合法性以及是否符合宪法,提出质疑，他期望参议院通过一项内容不同、较为可以接受的议案,到时他愿意签署。在强大的司法、社会道义压力之下,AIG的10名顶尖高管,已经有9名同意退回奖金,其中包括领到650万美元波凌,目前已经收回的奖金达到5000万美元,考虑到最少的人只获得1000美元的奖金,科莫希望最终能收回8000万美元。AIG在宣布发放奖金后向媒体公示了一份“白皮书”，白皮书说，AIG将努力减少2009年高管奖金，削减程度最小可达30%。AIG还保证，原定一次性发放给50名最高管理人员的2008年总计960万美元奖金也有所调整：利迪和其他6人放弃奖金，其余人得到960万美元的一半，即平均每人约11.2万美元；今年7月14日再补发总额的四分之一；最后四分之一奖金将在9月15日拿到，而奖金发放的前提是，AIG必须达到政府为公司金融问题的解决而设定的预期目标。白皮书还表示，AIG金融产品部门25名最高收入者2009年的年薪将从现有的27万美元至50万美元不等降低至1美元，这一部门其他高管2009年年薪将减少10%，或取消非现金类奖金。这样，纷纷扬扬的奖金们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
这样的结果还有此前已并入美国银行的美林公司的分红案。美国纽约州总检察长安德鲁·科莫2月11日披露，因陷入困境而被迫并入美国银行的美林公司去年年底仓促瓜分超过36亿美元红利，近700人拿到超过百万美元分红，其中696名管理人员的个人所得超过百万美元，4名顶级高管分红最多，合计1．21亿美元，另有10人次之，共获1．28亿美元。而美林公司去年全年亏损额高达270亿美元，其中仅第四季度就亏损150亿美元。为此科莫传讯了美林前首席执行官约翰·赛恩，2月11日，美国8家金融机构的总裁和首席执行官聚首众议院接受问讯，交代所受联邦救援资金去向。美国银行今年1月1日完成对美林的收购。此前美国银行首席执行官肯尼思·刘易斯因对美林亏损数额估计不足，曾考虑放弃收购。后来在美国政府注资援助下，美国银行完成收购。科莫认为美国银行显然知道美林高管的如意算盘，但却坐视不管，有同谋之嫌。美国银行的声明中说：“我行曾经敦促美林削减分红金额。虽然我行可以同美林就此展开磋商，但最终决定权在对方手中。况且，相当数目的红利受到合同保障。”为划清界限，美国银行方面说，自家高层去年没有年终奖金，管理人员的分红降幅达到80％。
在德国，德累斯顿银行九位前董事会成员2008年共获红利5800万欧元，比其他银行的同行高出许多，此事曝光后引来德国政界一片声讨。德国财政部长施泰因布吕克对此表示愤怒，仅此而已。德累斯顿银行于去年被德国商业银行以90亿欧元收购。德累斯顿银行2008年亏损63亿欧元。
在英国，接受英国政府援助的苏格兰皇家银行(RBS)打算向员工发放总值10亿英镑的花红，不但激发公愤，政府亦展开调查。英国第二大银行巴克莱银行此前宣布，不向董事发出今年的年终奖，但同意让股东购买多达5亿英镑的特别股。然而，公布业绩后也计划发放6亿英镑的花红，而《星期日独立》则称金额为17亿英镑。苏格兰皇家银行接受了政府高达200亿英镑的救助资金，目前政府拥有该银行68％的股份。英国财政大臣达林明确指出，苏格兰皇家银行（RBS）今年的分红额将从去年的25亿英镑削减至1．75亿英镑，那些导致银行陷入困境的高管将分文不取。达林表示，这一分红限制原则将同样适用于英国莱斯银行集团。该银行集团从英国政府手中接受了170亿英镑的救助资金，因此英国政府拥有了该银行43％的股份。英国政府计划成为受助银行的“活跃股东”，有权禁止“薪津过高”，以平息民愤。不过戴理德不会禁止发放花红，也不会设下薪酬上限。
鉴于受助屡发奖金难以遏制，有人认为“要使薪酬回归理性，光靠政府监管和企业制度还不够，对企业而言，也需要高管的道德自省和自律。高管们若能多一些与企业风雨同舟的精神，承担起应负的责任，将有利于信心的恢复和力量的凝聚，这对于克服当前危机至关重要。”此解另人可笑，制度都监管不了，道德能起作用吗？其实还是要企业制度解决得更彻底。因为对于监管往往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美国国会2月通过的经济刺激方案中规定，任何接受政府问题资产救助计划(TARP)资金的金融机构必须限制前5名高管以及薪酬最高的20名员工的奖金支付规模。因预期美国政府可能出台严厉的新的奖金限制规定，花旗、摩根大通及其他获得政府救助的华尔街金融机构就开始讨论提高部分管理人员及其他高级员工的基本工资。美国众议院4月1日推出一项针对受政府救助金融机构给员工发放高额奖金问题的新法案。该法案称，如果美国财政部和金融监管者认为这些受援金融机构的奖金不是“无理或过分的”，就可以发放。而否决了由民主党议员约翰·科尼尔斯提出的要求美国司法部收回那些接受逾100亿美元救援资金的企业所发放的奖金，即使奖金是根据合同发放的；并把高管薪资设限为非管理层平均薪酬的10倍。部分金融公司更是直言，薪酬限制的规定冷却了他们参加美国财政部救援计划的意愿，可能削弱其清理银行有毒资产、刺激放贷的能力。阿拉巴马州共和党众议员巴切斯说“我们无疑需要更多与业绩挂钩的薪酬决定，但是，是政府来判定民营企业员工业绩，或是由财长决定员工表现好坏吗我可不认为……政府大举扩权不是答案。”因此说还是要变革股份公司体制，实行股份两合公司，在这样的公司内，高管在其从事该公司工作的薪金收入范围内承担无限责任，就是说高管对其业绩负盈负亏，即使他以前发放过较高薪金，在公司亏损时，他就得回填，这样他就得一心一意的履行自己的职责，精心经营。当公司出现象本文中提到的亏损金融机构，高管们应该是拿出自己以前的薪金收入，添补公司的亏损，与公司共渡是坚，而不是拿纳税人的钱发放奖金。在所有的公司都采取此公司制度后，公司高管在那个公司供职都面临这样的问题，因此任何公司都不怕因不给高管们发放奖金而留不住，首先他必须付清亏损之后，才能离开；其次是他走到哪里都面临这样的问题。这样的公司制度能够全面保证债权人的利益，在公司经营出现亏损时，高管们如果觉得该公司还能扭亏为盈，他会拿出自己以前的薪金收入，与公司共渡是坚，如果觉得在自己的经营下，扭亏无望，他会立即申请破产，这样既保全了自己以前的收入，也保全了债权人的利益；另一方面，在能够保证债权人的利益的公司体制下，也就能够保证金融机构的债权利益，就能够化解金融机构的经营风险，确保金融稳定，从而保证其对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支撑作用，因此现代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向股份两合公司的转变是发挥金融对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支撑作用的保证，该转变即是资本经济发展的需要，同时也被现代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发展实践所证明，现代出现的公司臭闻及此次金融危机及奖金们事件再次说明该转变的必要性，而这次危机为其转变提供了楔机，我们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机遇，促其转变，同时该转变也是摆脱此次危机的有效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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