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G启示录：成也风险败也风险
AIG启示录：成也风险 败也风险
时间：2009年04月24日 中财网
2008年9月16日晚,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的次日,由于担心AIG（美国国际集团）破产可能会给美国金融体系乃至经济体系带来灾难性后果,美国政府假手美联储向陷于破产边缘的AIG提供了850亿美元紧急贷款。随后又不得不陆续追加投入。至今已累计向其提供了高达1800亿美元援助,并控制了其近80％的股权
2009年3月,接受美国政府救助的AIG因向高级雇员发放高额奖金,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风口浪尖AIG
AIG的"奖金门"
2009年3月2日,AIG的公告显示,2008年四季度,AIG亏损617亿美元,创下美国上市公司史上最大的单季亏损。2008年亏损993亿美元。就在AIG出现大幅亏损并接受政府巨额救助的同时,仍计划向金融部门高级雇员发放约4.5亿美元的留任奖金,且已发放了1.65亿美元,终于点燃了民众的怒火。一夜之间,AIG成为众矢之的,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民众、媒体、国会、政府都在口诛笔伐AIG。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惊悉"奖金门"事件后声称,AIG向员工分发巨额奖金和续聘津贴的行为让人"愤怒",并要求美国财政部采取一切合法手段,阻止AIG发放这笔资金。美国新罕布什尔州民主党众议员赫兹则说,AIG这三个字母现在成了"自大、无能和贪婪"的代表（三个词的英文开头字母正好是A、I、G）。AIG这个曾经的金字招牌现在已经被视为耻辱。
作为曾经利润最丰厚的世界保险巨擘（曾经位列世界500强第19位,财富500强前10位）,AIG是如何走到破产的边缘？
昔日辉煌
AIG这家诞生于旧中国上海的美国公司,始终就是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不过,在被美国政府去年9月被动接管前大多受到的是赞不绝口的褒扬。在不到40年的时间,AIG的市值从3亿美元飙升最高至1730亿美元,股票回率上升190倍,每股收益率平均每年上涨17%,而同时期标准普尔股票回率只有7倍。
AIG曾经拥有超过1.2万亿美元的总资产,10.6万员工,从纽约到北京再到伦敦,遍布全球135个国家和地区的子公司与分公司,经营着你所能想象的各个险种:从针对人寿、退休到地震与洪水,乃至为石油钻塔和卫星承保。在2007年底,它还握有近200亿美元现金。
直到次贷危机之前,AIG都是全球最受人景仰的大公司之一。AIG原来的信贷评级为AAA级,是全美"AAA俱乐部"8位成员公司中惟一的金融类公司。2004年到2006年三年间,它的净利润分别达到98亿、104亿和140亿美元,这让它长期居于美国利润最丰厚的十家公司之列。
AIG成员公司是美国最大的工商保险机构,旗下的AIG American General更是全美最顶尖的人寿保险机构。AIG在全球各地的退休金管理服务、金融服务及资产管理业务也位居世界前列。其金融服务业务包括飞机租赁、金融产品等。AIG不断发展的全球消费者信贷业务主要由美国的American General Finance管理。
同时,通过旗下的AIG SunAmerica及AIG VALIC,AIG成为全美首屈一指的退休金管理服务机构之一。AIG亦是个人和大型企业投资管理市场中的翘楚,为客户提供专业的股票、定息证券、地产及其他投资管理服务。AIG的股票在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美国ArcaEx电子证券交易市场、伦敦、巴黎、瑞士及东京的股票市场均有上市。
AIG在美国为10万家企业承保,有3000万保险客户,它还是退休年金的主要承保者。AIG在世界135个国家和地区经营业务,在全球有超过7000万保险客户。
自救无望
2008年9月15日,雷曼宣告破产（破产保护）当天,世界上最大的保险公司、在2007年曾拥有超过一万亿美元资产的美国国际集团（AIG）的股价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雪崩般急跌,盘中一度跌到3.50美元,跌幅达到71.17%,最后收于4.76美元,跌幅超过60%。当日,AIG的成交量也爆出了7.38亿手的天量,相当于平日的15倍以上。在过去的5个交易日中,AIG的股价累计已经下跌了79.09%。2008年以来,该股累计下跌超过95％。
在15日收盘后不久,三大信用评级机构步调一致地宣布了对AIG下调评级的决定,可谓雪上加霜!标准普尔将AIG的长期信贷评级由AA-调低至A-,穆迪将AIG的评级由AA3调低至A2,惠誉国际亦将其评级由AA-调低至A。AIG发言人拒绝评论信用评级下调给这家机构带来的影响,但AIG的一份文件显示,如果标准普尔或穆迪把它的长期优先债务信用等级下调一级,AIG将不得不追加总价值133亿美元的抵押品以及取消保险合约。
虽然AIG一直在资本市场上竭力支撑,进行业务重组、筹措新资金,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况愈下的财务条件令AIG需要筹措的资金量也在猛增,从400亿升至700亿-750亿美元。美联储官员与高盛和摩根大通高管紧急磋商,拟筹组700亿至750亿美元贷款拯救AIG,以免AIG倒下令全球金融危机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在华尔街人人自危的情形下,已经没有任何私营机构愿意为AIG提供必要的担保或者过渡性贷款了,只剩下了美国政府。AIG已无力自救,濒临破产。最后一刻,美联储上演了前述"英雄救美"的一幕。
连续注资AIG
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随即发表声明支持该项交易,他认为这将"减轻更广泛市场混乱的产生,同时保护纳税人的利益"。保尔森说,财政部和美联储以及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等监管部门一直在紧密合作,试图稳定金融市场,并极力减少金融市场的动荡对经济的破坏。白宫发言人弗拉托也表示,美国总统布什支持这一行动。他说,采取这一措施是为了促进金融市场的稳定,遏制金融市场动荡对更广泛的经济领域造成损害。
2008年9月30日,美国政府接济AIG 的850亿美元中,有370亿美元已经到AIG的账上,并又流向AIG的交易对手,包括高盛、美林、摩根士丹利、德意志银行等。这些大行的CDO（担保债权凭证）通过CDS交易由AIG为其保险。因为这些被担保的资产严重缩水,购买保险的一方有权要求AIG付出更多的抵押。这370亿美元中一大部分便是作为抵押付给其他银行。
10月8日,信贷市场持续恶化。AIG根本无法在市场上继续融资,美联储同意,继续向其贷款378亿美元。AIG将过去出租给其他金融公司的优质评级的固定收益证券交给纽约联邦储备银行作为抵押。10月9日,AIG的股票再次下挫25%。11月10日,援助金额上升至1500亿美元。2009年3月初,AIG再获注资300亿美元。至此,援助金额上升至1800亿美元。
AIG毁于风险
2005年,格林伯格因会计丑闻被迫辞职客观上成了AIG发展的拐点。此后3年,在AIG被政府注资接管前换了两任CEO,却未能挽救AIG。"精于风险,却毁于风险。"这正应验了中国的一句古话:淹死会水的。与巴林银行的倒闭构成惊人相似的一幕是,AIG设于伦敦的一个377人的分支部门（AIGFP,AIG金融产品部门）,通过金融衍生品的交易,令拥有10.6万名员工的AIG濒临破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祸起CDS
与贝尔斯登、雷曼兄弟一样,AIG的轰然坠落并非无理。因为一种名为信贷违约掉期（CDS）的金融工具,它遭遇了流动性危机。这种专门针对贷款违约的掉期产品,就像给贷款业务设立的保险。而AIG所碰到的危机,就好像它为一个村庄里的所有人承保,随后迎来了一场淹没全村的泥石流。
CDS的具体运作方式是:一方为一种特殊的债务票据（无论是债券、银行贷款还是抵押贷款）付给另一方保险费用,当债务本身出现问题的时候,能够得到相应的补偿。而承保者,在CDS市场,银行、投行甚至对冲基金均可扮演此角色,当然必须以相应数量的资产质押作为保证金。
然而,没有人准确地了解CDS究竟是一个多大的市场,但专家们的估算结果为60万亿美元。CDS市场的市值已超过CDS所代表的债券和贷款总额,因此,该市场的投机性显而易见。可资比较的是,美国股票市场的总规模大约为22万亿美元,抵押市场为7.1万亿美元,而美国国债市场为4.4万亿美元。
深陷CDS
AIGFP虽然隶属于AIG,却是一个独立王国。该分部由卡萨纳在1987年创建,并一直由其主管。此前,卡萨纳曾在有着"垃圾债券之王"称呼的麦克尔·米肯（Michael Milken）领导下的德崇证券（Drexel Burnham Lambert）公司工作。20世纪80年代,该公司以破产告终。
AIGFP成立后不久,卡萨纳开始进军金融衍生品市场。刚开始时交易简单的利率掉期产品（Interest Rate Swap,IRS）,这类产品让交易双方对利率走向打赌,A方向B方偿付固定利息,而B方向A方按照浮动利息如LIBOR,目的是对未发生事件对冲。后涉足CDS。
适逢20世纪的最后几年算得上罕见的大牛市,在此期间,因经济蓬勃向上,企业的违约债务也就相当有限,多数公司进行这样的掉期不过是买个内心安定。对于承保方,收取保费等于赚取外快。也因为在太长时间里它都风险极低,CDS逐渐成为了一种可被交易的产品。
波及全球的次贷危机之所以没有引起AIG的足够警觉,是因为它的商业模式实在太过复杂:它对金融衍生产品进行保险,而这些衍生品又是基于其他抵押品产生的衍生品。这些只有电脑才能够生成、估值的产品,当遇到眼下这种金融灾难时,几乎无法被有效分析。在次贷危机爆发之后,AIG始终试图告诉外界自己并无太多风险,直到2008年9月,它在一周时间内发现自己需要的资金高达700亿美元,然而为时已晚。
CDS双刃剑
AIGFP正是CDS市场的一个主力玩家。次贷危机之前,其母公司AIG信用评级是AAA水准的保险巨头,不必提供任何抵押,便可以担保。如此,CDS不啻于一顿"免费的午餐"。自1998年以来,AIG为高达4650亿美元的债券提供了信用违约掉期,其中约有640亿美元与次级抵押贷款（CDO）有关。
这些CDS交易对AIGFP部门来讲极为盈利,每年净收年保费。此后,AIGFP便开始大量与华尔街多家投行、商业银行进行CDS交易,自身的角色多数是担保人一方,专门接收交易对手的保费,承担了巨大的风险。
AIGFP在1999年的营业额是7.37亿美元,到2005年达到32.6亿美元。营收在AIG所占比率由4.2%升至17.5%。卡萨纳及其手下的薪酬也水涨船高,自从2001年以后,每年的工资加年终奖金开销为4亿美元到6亿美元之间,意味着平均每人年收入超过100万美元。事实上,营业额的大部分用于发放薪酬,小年时为33%,丰年时为46%。过去7年中的薪酬总数为35.6亿美元。
到2005年,AIGFP账上的CDS交易面额达到5000亿美元,成为AIGFP的主要业务。卡萨纳对自己无限制地为他人CDS担保毫不担心。在2007年8月的一次电话会议中,他说CDS决不会违约。"我已经重复说过,这些CDS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可能违约。" 然而,"免费的午餐"却并不免费。2007年三季度,AIGFP开始对账上资产进行减计。
AIG2007年第四季度季显示,巨亏祸根就在于AIG旗下子公司AIGFP出售的 CDS产品。此前,AIG在2007年11月公布第三季度财中透露,当季为CDS所提税前减计为3.52亿美元。截至2007年9月30日,AIG超高级CDS账面拨备已达5130亿美元,包括针对公司贷款的2940亿美元,欧洲住宅抵押贷款的1410亿美元,及对多领域抵押贷款债券的780亿美元;涉及次按级别有关的CDO达630亿美元。
随着信贷危机加深,AIGFG担保的CDS资产不断掉价。这时,为了履行担保责任,AIGFP便要向交易对手交付抵押,损失越来越大,AIGFP无力偿还的部分,则由母公司AIG承担。AIG已连续四个季度亏损。2008年二季度财显示,当季公司亏损达53.6亿美元,合每股亏损2.06美元,相比2007年同期,该公司的净利润与每股收益分别为42.8亿美元和1.64美元。资产减计250亿美元。三季度净亏损达到244.7亿美元,折合每股亏损9.05美元,而2007年同期公司曾实现净利润30.9亿美元。四季度AIG亏损617亿美元,创下美国上市公司史上最大的单季亏损。2008年全年亏损993亿美元。2008年以来,该股已累计下跌超过95％,这家在其巅峰时期拥有近2400亿美元市值的公司,目前市值不过130亿美元。
AIG反思
当公司股价暴跌、资产严重缩水时,自救已无能为力。施振荣在《再造宏基》中写道,当公司越是赚钱,越是要把股权分享出去。许多经营者往往在公司获利状况好时,把股权当作下金蛋的鸡,死抱着不放,等到公司出问题时才急急忙忙邀请别人加入投资。试想,如果你是被邀请的人,会做什么决策？换个角度想,在公司获利时分享股权,更能换得合理财源,让公司继续投资成长,才能避免有一日股权贱价难售,危及公司生存。
潜在危机敲警钟
AIG步入如此境地,是否完全无法避免？事实上,AIG有极为充分的理由严肃对待CDS:2006年以来,CDS的成本急剧上升。如果那时引起AIG管理层的警觉,至少有大约一年半的时间来降低在这方面的投入和损失。此次在次贷危机中受损较小的摩根大通,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意识到,如果对其全部CDO、SIV进行相应的信用违约掉期,实则成本高得惊人,这让其坚定地出售了超过80亿美元SIV资产和120亿CDO产品。无独有偶,美林证券也有类似之举。
同为五大投行的美林证券、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虽然都失去了自我,但结局却有天壤之别。美林证券在美联储注资无望后,于2008年9月15日以近500亿美元的价格迅速投入美国银行的怀抱,而雷曼兄弟同日却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贝尔斯登在半年前以2.36亿美元贱卖。
雷曼兄弟的破产是富德骄傲的苦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雷曼的文化就是富德的文化。以往的成功使富德变得傲慢,他对雷曼的价值一直感觉良好,从而不断错失出售的机会。富德的骄傲创造了雷曼的多次重生,却也把雷曼引上不归之路。
对比富德,美林CEO约翰·塞恩的反应截然不同。和雷曼一样,美林也深受次债资产之累,涉及资产高达几十亿美元。然而,从2008年7月开始,塞恩就以低于当时市场的价格大力出售房屋抵押资产。最后赢得了美国银行的橄榄枝。事实上是,美国银行在最后一刻放弃了雷曼而选择了美林。二者结局出现了天壤之别。
富德和塞恩有什么不同？一位市场人士说,2007年底才到美林的塞恩,他的使命就是止血,"他没有像富德拥有雷曼那样的骄傲。" 摩根大通和美林证券的故事没有发生在AIG身上,雷曼兄弟的结局却差点被AIG重演,如果不是美国政府考虑其倒闭可能严重危及美国与全球金融市场的稳定,以及其遍布世界的庞大的私人客户群。
反应迟钝误战机
一年前,华尔街就开始着手对付大规模的危机债务市场,但AIG坚持认为该公司次级抵押贷款的风险敞口是微乎其微的。2007年12月,苏利文亲自出面,称其10月、11月两个月份在CDS上的市值亏损只有11亿美元左右,损失"仍然在可控范围内"。然而,随着次贷危机愈演愈烈,AIG开始自食其言,上述这番表述使AIG处境尴尬。更加恶化的是,苏利文在2008年5月又坚持增加季度股息,尽管公司已经宣布又一个季度的巨额亏损并且着手进行一个庞大的筹资计划。
2008年2月11日,AIG向美国证监会(SEC)提交的文件中做出预亏修正,将次按担保损失由此前公布的11亿美元修正至48.8亿美元。这一损失仅涉及2007年10月和11月。在该份文件中,AIG外聘审计机构普华永道表示,公司内部审计存在"实质性弱点",故对信用违约掉期(Credit Default Swaps,CDS)产品难以准确估价。正如前面数据所显示,随后的亏损和资产减计额越来越大,包括抵押资金在内的流动性资产需求也越来越大。AIG终于走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按AIG二代元老格林伯格的话说,自其3年半前被董事会驱逐后,AIG的风险管理能力在无形中降低了。这并不体现于公司的流程,或者CEO有多喜欢对外界宣讲自己对风险的理解,这体现于公司每个层面的人是否认真对待自己所管理的业务,以及高层例会时,是否有人能够从复杂的财务数据中找出那些变动异常的数字,很多公司都是在长期的成功之后丧失了这种谨小慎微。
在过去很长时间里,AIG都是以其经营风险的能力而著称。比如,当多数美国保险公司对10%的保单进行再保险时,AIG会将保险费的70%进行再保险。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利润,却让公司有远远多于竞争对手的现金。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格林伯格强硬而不留余地的管理风格,以及对风险的重视。
2008年9月,格林伯格给英国《金融时》撰写的评论中称:"近几年里,AIG为增长而增长,甚至忽略了赢利能力和其金融产品已经失控。"精于风险却毁于风险,AIG以自身的行为为我们上了非常具有讽刺意义的生动一课。
链接:百年经济危机档案
1907年:美国银行危机
1907年10月,美国银行危机爆发,纽约一半左右的银行贷款都被高利息回的信托投资公司作为抵押投在高风险的股市和债券上,整个金融市场陷入极度投机状态。
1929年-1933年:全球经济大萧条
1929年至1933年之间经济大萧条的影响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经济衰退都要来得深远。危机中,华尔街股市暴跌;中欧和东欧许多国家的制度破产;所有工业化国家的出口和国内消费锐减,各国均出现大规模失业:美国1370万人,德国560 万人,英国280万人。据估计,大萧条时间,世界的钱财损失达2500亿美元。
1987年:黑色星期一
1987年10月19日,全球股市在纽约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带头暴跌下全面下泻, 大幅下跌508点 (逾20%)。创下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纪录,引发金融市场恐慌以及随之而来的经济衰退。
1990年:日本房地产金融泡沫
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房地产价格暴涨,地价市值总额高达2400兆日元,相当于当时美国地价总值的4倍,单价为美国的100倍。然而,到1990年,随着国际资本获利后撤离,由外来资本推动的日本房地产金融泡沫迅速破灭,房地产价格随即暴跌,日本房地产业全面崩溃,坏账高达6000亿美元,日本由此陷入长达15年的经济萧条,遭受了该国历史上最为漫长的经济衰退,至今未能彻底走出阴影。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
1997年,金融风暴席卷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和韩国等亚洲国家和地区,打破了亚洲经济急速发展的景象,一些国家的政局甚至开始混乱。
2000年:网络股泡沫破灭
上世纪90年代末,网络股鸡犬升天,很多科技新贵凭公司认股权一朝发达,晋身百万富翁俱乐部。然而,到了2000年,网络股泡沫破灭,以科技股为主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从历史高峰下挫达60%,80万名百万富户就此消失。
□ .刘.平 .保.险.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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