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五四运动”89周年纪念日了。这89年来对于“五四运动”灵魂的论述，也有不少的说法。胡适他们概括的是德先生和赛先生即科学和民主，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归纳为“反帝反封建”，今天在一本杂志上又读到了鲁迅先生的一种说法，即他在《半夏小集》中所说的：

　　

　　“用笔和舌，将沦为异族的奴隶之苦告诉大家，自然是不错的，但要十分小心，不可使大家都得着这样的结论：那么，到底还不如我们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隶好。”

　　

　　显然在鲁迅先生看来，“五四运动”或者说他自己的最根本的主张，实际上要包括两个方面：

　　

　　——既不做异族的奴隶，

　　

　　——也不做自己人的奴隶。

　　

　　而笔者发现，鲁迅先生所归纳的这两个方面，和毛主席的提法其实是一个意思。我们为什么要反对帝国主义？就是为了不做异族的奴隶；我们为什么要反封建？不就是为了不做自己人的奴隶？所以毛主席总是说他和鲁迅的心是相通的，而鲁迅先生也说能够被我们党引为同志是一件自豪的事情。相比于毛主席和鲁迅先生的归纳，胡适他们的“科学和民主”其实是不够全面的，因为只反映了反对封建和愚昧，而没有反映反对帝国主义这个重要方面。

　　

　　鲁迅先生不做异族的奴隶也不做自己人的奴隶的理想，后来终于凝聚成毛主席“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庄严宣告。这既表明中华民族从此既不受帝国主义的欺凌，同时也不受剥削阶级的压迫，无论是做异族奴隶还是自己人奴隶的命运，都从此划上了句号。今天上午看中央电视台关于连任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申纪兰老妈妈的记录片，确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劳动人民无论内外都已当家作主的解放气息。后来的历次宪法，都表明了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的政治主张和本质。而这，正是当年鲁迅先生所向往的完全不同于“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之外的第三种翻身解放的时代！

　　

　　也许有的人会误解鲁迅先生的一句诗，那就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以为既然连牛都愿意做，怎么会不做自己人的奴隶呢？然而这明显是歪曲了鲁迅先生的意思。他愿意为劳苦大众吃草吐奶，奉献一切，那是一种崇高的献身精神；但在人格上，在思想上，特别是在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上，他是始终保持了独立的人格的。他可以把毕生的精力奉献给自己人，但他在思想上不可能成为哪怕是自己人的工具。或者说，他可以做自己阵营的战士，但不会做自己人的奴仆。拿到今天来讲，作为公民应当遵纪守法尊重道德伦理，但没有任何人可以把另外一个人当作他的奴隶！如果连这样的最起码的人身独立自由和尊严都没有的话，“五四运动”以及后来的所有革命建设，都只有动物性的意义而没有人的价值。，这，大概就是毛主席强调的反封建和鲁迅先生“自己人的奴隶也不做”的时代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