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悦悦悲剧说开去……
网民热议悦悦悲剧,感叹路人冷漠世风日下。当中国融入全球经济的同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变为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而资本的力量桀骜不驯,如马克思所说的成为人类的异化。
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迅速积累了工业资本。中国三十年资本积累过程留下了断残的农民工手指,有过黑窑童工的悲剧,但那毕竟不是主流。比起历史上所有资本原始积累,如英国工业革命童工14小时工作日,如大英帝国殖民全球,如美国百年奴隶制,如日本甲午海战等,中国改革开放的资本原始积累是最温和平最不残酷的一个历史过程。但是,资本就是资本,资本的本性就是贪婪。人类创造了资本,却不得不匍匐在资本的脚下膜拜,任资本驱使奴役。这就是马克思说的人类的异化,人类创造了资本,却被资本驾驭,人人觉得身不由己,不腐败就无法生存。这三十年,是中国资本日盛、社会风气日下的三十年。社会主义人与人之间“只有社会分工不同,没有地位高低之分”的生产关系这三十年蜕变为金钱雇佣关系:有钱有权就是高人一等,而且,还有既得利益集团从左右两方面诉求阶层固化,试图建立社会地位高低的阶层固化西方制度。
市场经济是生产社会化的一个有效方式,比起计划经济由一个决策中心组织社会化生产来说,市场经济是每个人每个企业决策,决策下放到草根。草根的经济决策,就是赚钱!利润就是企业决策的目标。而维系这种草根决策的复杂的社会化大生产的唯一生产关系,就是金钱关系。资本左右社会资源配置和社会财富分配,这就是当今世界最大的矛盾:生产的社会性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的矛盾。由于这个矛盾,市场经济的金钱关系不单造成人情冷漠,而且抽筋式的隔三差五地毁灭财富:战争和周期性经济萧条。马克思指望在物质充分丰富的时候可以实行公有制。但是,物质充分丰富的条件或许永远不能到来:地球资源是有限的,人口却爆炸式增长,今天全球经济生产的财富或许足够全球每个人的生理需求,但无法满足资本驱使下的每个人的占有欲望。
私有制如今已经阻碍了经济的发展,贫富分化,世界经济危机。市场经济同时也侵蚀了人类的幸福,当人情冷漠,人与人之间只剩金钱关系的时候,生活失去了温馨。
大道理人人都知道,在此打住不提,只提一个设想建议,那就是能否在市场经济下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老板和劳工的关系就是雇佣关系?人类如何消除异化,人民如何掌握资本?
北洋军阀时期,有枪就是草头王,军阀割据各占山头,百姓受尽军匪盘剥。那个时代的武装,好比今天的资本。今天有资本就控制社会财富,那年头有武装控制社会财富。后来毛泽东创立了人民的武装。今天我们要创立的就是人民的资本。
武装的运行有军官指令,企业运行有经理的指令。不遵守军官指令军队就无法打仗,不按经理吩咐企业就难以生产。可见,武装和资本有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一个在战争时期支配社会资源,一个在和平建设时期支配社会资源。所以,建立人民资本应该重温毛泽东建立人民武装的经验。
毛泽东建立人民武装,关键在于三湾改编。大革命失败后,南昌起义和秋收起义建立了工农红军,但是,南昌起义是旧式军队,等级森严,秋收起义参杂许多草头王,带有土匪扰民习气。改革开放积累工业资本,各级政府招商吸引外资,沿海台商、港商带入西方企业雇佣关系,这和南昌起义带入的旧式军队等级关系类似。而民间企业把农业社会旧习带入市场,如走后门之类,和秋风起义夹杂了草头王一样。
三湾改编创立了士兵委员会,我们今天可以用工会代替士兵委员会。委员会参与军队民主,官兵一致,监督军队财务开支。工会可以参与生产管理,延承改开前的干部、技术员和工人三结合的模式。支部建在连上,保证武装为人民谋利益,公司党支部要要监督企业重大决策,保证不出三鹿奶粉之类的事件,保证不走私稀土出国损害中国利益,保证企业不为了谋利而破坏生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今天企业的社会责任。
后来解放战争,国民党军队士兵感受解放军官兵一致的温馨,纷纷倒戈加入解放军。企业老板劳工平等观念,必能吸引人才和留在人才,并发挥主观能动性,调动生产积极性。
三湾改编支部建在连上,今天就要支部建在企业上。官兵一致给人以尊严,劳资一致也给人以尊严。人无尊严,何论道德?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区别在那里?一个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分工关系,一个是金钱的雇佣关系。生产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关系,是最重要的经济基础,道德是上层建筑,没有经济基础的道德提倡就是沙滩上的高楼,迟早要崩溃。
生产的社会性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的矛盾如何解决?那就是建立人民的资本。有了人民的资本,有了为人民服务的资本,社会道德就有正气,这和人民武装建立的根据地军民鱼水情那样,社会道德风气自然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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