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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早报:“别用《读者》标准评价《读书》”

2025-02-24 深度解析 评论 阅读

东方早报:"别用《读者》标准评价《读书》"

一向风平浪静的《读书》杂志不久前因为某媒体刊发"《读书》杂志酝酿换帅"的传言而突然进入公共视野,围绕着《读书》如何定位、小众学术化等问题引起新的争议和对峙。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读书》对社会巨变的回应、国际事件的呼应和对思想深度和广度拓展,事实上远高于现在读者怀念的老《读书》。

昨天,《读书》主编之一汪晖和其他编辑来到上海图书馆,与上海学者一起参加"《读书》十年(1996-2005)文选座谈会"。

与外界对《读书》的诸多批评相左,与会学者力挺现在的《读书》风格和主编汪晖,为"《读书》读不懂"进行了辩护,华东师大教授王晓明表示,不能用《读者》标准评价《读书》。

近十年,《读书》是唯一的

不可否认的是,28岁的《读书》对中国20多年来知识思想界的影响是巨大的,与会的许多学者自称看着《读书》成长进入学术界。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倪文尖回忆道,"我和《读书》一起长大。《读书》整合了知识界各种资源。"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张汝伦则认为,上世纪80年代的《读书》不是唯一的,但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读书》就是唯一的,它对拓展中国思想界的深度和广度的作用是独一无二的。"与会学者一致认为,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读书》对社会巨变的回应、国际事件的呼应和对思想深度和广度的拓展,事实上远高于现在读者怀念的老《读书》。

汪晖表示,上世纪90年代《读书》就开始讨论"三农问题"、反思苏东改革、讨论亚洲问题等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知识界片面过度西方化,或者说美国化,但《读书》在1996年开始做亚洲问题讨论,把中国知识界的视域拓展到西方或者美国之外,开始关注周边国家。

"《读书》对急剧变动的中国社会相对及时地做出回应。"华东师大哲学系教授高瑞泉也表示,《读书》在这十年中最大的成就是触摸时代最尖锐的问题。上海大学中文系教授蔡翔则以自己办杂志的亲身经历表示,"这十年是充满辩论的十年,许多杂志都在不同方面介入了讨论,而《读书》是其中的一面旗帜,它适当保持了与社会对话的紧张关系,在社会大势中保持了自己的领先地位。"

"说读不懂是一种姿态"

《读书》"不好读了"、"难懂了",这是近几年来老读者对《读书》杂志最大的抱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读者的流失,并进而传出所谓经营不佳而换帅的"流言"。出人意料的是,昨天与会的学者们作为杂志忠实读者一致为"不好读"辩护。

《读书》一位编辑表示,之前他翻阅1987年的一期《读书》,"那期编后记这样写道:很多读者写信反映文章不好读。好读不好读,不是现在的问题。"这本杂志到底应该是坐着读还是躺着读?该编辑认为,在变化的社会中,知识读物需要适应这个变化的社会,它应该在可读性和内涵之间作出选择。

"《读书》不是《读者》,"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王晓明如此回应对《读书》难懂的批评,"它十多年来自觉对最尖锐的文化问题展开讨论,成就了《读书》在思想界的地位,这是上世纪80年代的《读书》无法比拟的。"

而张汝伦教授直言,某些知识分子竟然以不好读为借口来攻击一份杂志,这是精神世界出了问题。蔡翔则认为,这十年中,《读书》最可贵的地方是,它更集中于知识层面的深入讨论,"仅仅以读得懂好看为标准,那对《读书》的要求太低了。"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戴锦华对"批评《读书》不好读"进行了毫不留情的反批评,"现在标榜自己读不懂《读书》已经变成了一个有效攻击武器,成为一种姿态。以前,他们以人民的名义、以大众文化名义批评知识界,所以大家不要陷入这个陷阱之中。"

标签:读书   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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