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识别“共党分子”
近日“央视一台”先后播放《浴血坚持》和《刘少奇》,看后深为感动!上个世纪的共产党人是民族危难时期挺身而出的坚定信仰者、更是民族英雄,他们不是苦行僧,不是极端分子;他们有着很科学的哲学工具;他们把民族、国家、人民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他们同样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但是在国家危难时,他们明大义、克己奉公。这使我想到了下面的文章。阅后,我想,改革开放后生活水平虽然提高了,但是社会道德水准为何下降了?我们大家都对上个世纪60年代、(一大二公)、极左路线、失去个性的年代有看法,但在现在物质资料丰富、个性驰张的年代为何有相当的人将个人利益置于民族利益之上?贪腐不问多少陷入了极端个人主义,封建腐朽思想重现、社会丑恶现象泛滥、屡屡冲击道德底线。官本位意识、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在相当“人物”的头脑里扎根?还有西方自由主义思潮……。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没有错,可是相当一些先富的人在私下讥笑我们的社会法制和道德规范;改革没有错,但摸着石头过河难免会有滑脚!国人确实应该反思了……。这里,上个世纪和这个世纪不能简单对比,否则真的无法“识别”了。我们现在需要触及社会利益分配,触及国家、集体、个人利益关系协调,再次触及理想信念等一些(被某些人称为“飘渺”)高尚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无愧于那个伟大而光荣的称呼!!!
他们这样识别“共党分子”
董寅生
于20世纪上半叶争斗的国共两党,单从力量对比看,二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一个是实力雄厚的垄断组织,一个是白手起家的草根集团。按一般常理,如此弱小的共产党是绝难战胜强大的国民党的。
可就是这样弱小的力量却最终战胜了那么大的势力,取得了政权。这里头当然有许多原因,可共产党人道德的感召与示范作用,是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因素。
胡适先生反对共产党,那是不消说的,但就是他,也不能不对共产党人献生理想、勇于牺牲的精神深表叹服。他在1926年给好友张慰慈的一封信里写道:“他们的理想也许是我们爱自由的人不能完全赞同的,但他们意志的专笃却是我们不能不十分顶礼佩服的。他们有理想,有计划,有绝对的信心,只此三项已足使我们愧死!”
共产党人的勇于牺牲不只是指关键时刻不怕死,更多的体现为平常时期的俭朴刻苦。对此,范文澜的一段故事可作注脚——1934年,范文澜任北平女子文理学院院长时,被国民党宪兵第三团逮捕,押往南京,关了近一年,经蔡元培营救才获释。当他被捕后,北平大学校长徐诵明向南京国民党政府说情,说范文澜生活俭朴,平时连人力车都不坐,常常步行到学校上班,并且把薪金的一部分捐给女子文理学院图书馆买图书。陈立夫听了之后说,这不正好证明范文澜是共党分子吗?不是共产党,哪有这样的傻子啊!
范文澜出来后,对熟悉他的千家驹说,原来生活俭朴是共产党的证据,我今后生活也要“腐化腐化”了。问他怎么个腐化法?他说:“我要做件皮袍子穿穿,也要逛逛中山公园。”千说:“这怎么算‘腐化’呢?这腐化得太不够了。”他笑笑说:“别的我不会啊!”
1936年一次吃饭时,范文澜说自己平生没有看过一次电影,不知道电影院是什么样子。胡适听了大为惊讶,说电影是现代文明的结晶,怎么可以不看电影呢?
无独有偶,国民党的主将杜聿明将军也与陈立夫先生有着相似的直觉。1948年,他奉蒋介石之命,实际指挥东北(辽沈)、徐蚌(淮海)两大会战。这期间,他心里始终有一个隐患。他怀疑国防部作战厅里有共产党的耳目,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厅长郭汝瑰。说起来,郭也是他的黄埔同学,而且在抗战时期屡建战功,深得蒋介石、陈诚等人的器重,曾任18军参谋长等要职。1947年3月,任国防部作战厅长后,郭周旋于陈诚、何应钦、顾祝同、白崇禧四大军事要人之间,如鱼得水,颇受器重。对如此一个正在得宠的同僚如此猜疑,他杜聿明凭什么?
根据杜聿明自己的回忆,他疑心郭汝瑰,起因于到郭家的一次探访。在郭家,他惊奇的发现,这位堂堂的中将厅长,其客厅里的沙发竟然打着好几个补丁。杜聿明自揣:我在国民党里已经算是够“清廉”的了,郭小鬼的家竟然比我家还寒酸,他不是共产党谁是?
杜聿明心里认定了郭汝瑰有重大嫌疑,于是多次用不同方式要求他的“校长”不要把自己的作战计划透露给作战厅。可尽管如此,他的许多谋划还是通过郭汝瑰交给单线联系人---任廉儒等人,及时出现在了共产党人的指挥部里。更为致命的是,由于郭的位置及地位,他可以提出一些听上去颇有道理的建议,而实质上却令国民党军队陷入了更大的危机。国民党徐蚌会战的全面失利,与郭汝瑰应该有很大的关系的。美国人盖瑞·J·伯奇研究淮海战役,也对他的作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淮海战役以后,郭引咎辞职,不久改任军长。1949年12月11日,时任国民党第72军军长的郭汝瑰率部在四川起义,西南数十万蒋军手忙脚乱,顿成瓮中之鳖。国民党当局不知所措,大骂郭汝瑰是“共谍”,后来检讨“戡乱”失败原因时,他们把郭汝瑰的起义归结为其中之一。
无论是陈立夫还是杜聿明,且不说当时他们政治面目如何,仅就操守而言,他们二人在国民党里真还算得上不很贪浊的好的或比较好的成员。杜聿明的妻子曹秀清女士曾经是大革命时期中共的一员,国共分裂以后被迫脱党,但杜聿明并未因此改弦更张,夫妻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陈立夫虽然号称四大家族之一,但那些巨额的财富主要是国民党的党产。他和其兄陈果夫并没有大肆侵吞据为己有,更没有转移到国外的银行里去投资升息。逃台以后,陈果夫染病,一度无钱住院治疗;陈立夫被排挤到美国后,一度靠经营养鸡场艰难度日。就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看,这两位在财、色两方面要比那些国民党的其他高官干净。
可就是这两个“党国”重臣,在面对比他们还能艰苦的范文澜、郭汝瑰时,却也不能不觉得吃惊。尤其令人好笑的是,事实上范文澜、郭汝瑰两位在被他们怀疑时,还并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1929年,中共地下组织根据郭汝瑰的表现,决定吸收他为中国共产党员,但1930年东瀛求学后脱党了),都只是共产党的同情者而已。这从另一方面反映了共产党人在当时的道德优势是多么的强劲。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道德优势,所以共产党人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局面时,才总能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才总能振臂一呼应着无数、众志成城。1946年的四平之战,东北民主联军蒙受重创。在又是国民党军的迫击下,这些败退的部队很可能要全线崩溃。关键时刻,先前一直保密身份的共产党人自觉站了出来,主动承担断后的责任,主动帮助战友背枪、洗脚,把一场败退变成了一次无比珍贵的大锤炼。东北局势的最终扭转,一定意义上是从四平的大撤退开始的。
共产党人能打天下,就在于共产党人好“识别”,人所应有的优秀品质,他们都应该具备。好“识别”就会有向心力、凝聚力,这个党也才能变得强大有力量;反之,如果共产党人当年一开始就不好“识别”,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就断不可能有后来的结果。杜聿明等人的“识别”方法很对头,这种“识别”方法所包容的东西,似更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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