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劝告"《炎黄春秋》改组--极右派旗帜的丧钟敲响
官方礼貌"劝告"《炎黄春秋》改组——极右派旗帜的丧钟敲响
有传闻称,中国官方将对著名的党史杂志《炎黄春秋》进行改组。今天,《炎黄春秋》杂志总编辑吴思接受本台记者的采访,对记者证实,《炎黄春秋》杂志社确实收到了来自官方的礼貌的"劝告"。
吴思告诉记者,他们确实接到了来自官方的非正式劝告,劝说《炎黄春秋》现任社长,原新闻出版署署长,85岁的杜导正退休,离开杂志社。据说,被劝退的,还有杂志社副社长原新华社记者杨继绳。
吴思说,《炎黄春秋》编委会认为,杜老虽然已有85岁,但身体很好,德高望重,是杂志社的巨大财富。全体编委都认为,杜老如果离开,对杂志是将是巨大损失。因此不希望杜老退休。吴思认为官方的理由不能成立。他说,从杂志社的层面,已经完成了编辑部的年轻化。"以年龄来说,我51,是杂志社总编辑,常务副社长。"
吴思说,劝告目前还是来自官方有礼貌而节制的劝说,并没有书面的通知或者处分。不过据杂志社了解,来头比较大。
记者了解,杜导正先生已经表态,拒绝了这一劝告,不退休。杨继绳先生也告诉记者,以吴思的表态为准,无意退出杂志社。
《炎黄春秋》近年来,多次刊登反思历史,要求持续改革开放的文章。杜导正认为,当前中国民主政治前进最可行的方案,是响放宽言路,营造宽松的舆论环境,然后逐步放开。
他认为,在这个过程中,媒体有责任,意识形态管理部门有更大的责任。杜在80年代曾担任中国新闻出版总署署长职务。
吴思对记者透露,已经接到通知,主管意识形态的官方部门将会与杂志社有一次正式的见面对话。
从指鹿为马到“指驴为鹿”(节选)
作者: 暂时无派
在今年的第七期上,这家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辛子陵”的文章:《合成一个新东西——我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说到:“改革开放以来,每推出一项有利于发展生产的世界通用的政策,必进行一层社会主义理论包装,开始还有减轻阻力的作用,越往后副作用越大,施政官员没底气,老百姓看不起,极左派批评打着红旗反红旗。如此怎样凝聚人心,树立对改革开放的信仰呢?”他接着说,“当总结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已经居于主导地位,但宣传很不够,还没有压住极左思潮,要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权威。中国第三次思想解放,首当其冲的是直面私有制和资本主义,指鹿为鹿。承认当今社会中资本主义的出现是改革开放题中应有之意,名至实归,不再指鹿为马。把改革开放以来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做不能说、要群众跟着走又不向群众说明白的问题说明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在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基础上才能建设成功,这是不能超越的经济规律。”他还说,类似今天的中国社会,“美国叫做新资本主义,社会民主党人叫做民主社会主义,在中国,我们可以叫它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在这里,作者告诉了我们这样几点:第一,“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只是一种包装;第二,这种包装对于改革的作用,已经由原来的正面变成现在的负面,它已经成了“聚集人心,树立对改革开放的信仰”的障碍;第三,“特色社会主义”并不是什么社会主义,而是“新资本主义”;第四,现在已经到了“名至实归,不再指鹿为马”的时候了。其实,本文的作者并不是第一个提出“名至实归”的“精英”。几年前,在一个人们称为“新西山会议”的精英聚会上,一位贺姓的前北大教授就曾建议去掉匕首上的“图”,不再搞打左灯向右转。也许是因为时机未到,那个建议没有被广泛地宣传。
上述的那篇文章发表以后,有人写文章说作者向什么什么发出了“挑战”。其实,无论是“贺精英”还是“辛精英”,都没有胆量挑战任何事物。上下五千年的中国,的确有敢于铁骨铮言、向权势挑战的文人和知识分子,但这些人并不包括改革开放以后被纳入“主流”的现代“精英”们。改革“精英”们之所以被纳入“主流”,并不是因为他们敢于“挑战”什么,而恰恰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挑战”什么。他们的“精明”,完全表现在不断地揣摩“上面”的意思上,表现在总是试图以自己的小聪明来装模作样地“解读”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创新”理论上。一方面因为那些“创新”理论本身就充满了自相矛盾,另一方面也因其自身的理论素养太低,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这些以教师爷的身份为老百姓指点迷津的“精英”们总要闹出点低级笑话来。就拿上面的那篇文章来说吧,当作者板着严肃的面孔告诉我们:“当总结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已经居于主导地位,但宣传很不够,还没有压住极左思潮,要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权威”的时候,他忘了前一分钟他自己就说过,这个“已经居于主导地位”的理论体系,不过是一种用来推销“世界通用的政策”的“包装”。既然是一个包装品,又怎么可能“压住极左思潮”,怎么可能有“权威”呢?
所以,我一向认为,将这些“精英”作为批评的对象,既是找错了目标,也是抬举了他们。他们的确混在“主流”里面,但他们本身并不是“主流”,真正的“主流”,是掌握着经济和权力资本的利益集团。而他们,不过是跟着喊几句口号,换两个小钱的帮闲。如果说知识分子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或阶层,而是附着在不同的阶级或阶层这些“皮”上的“毛”的话,那么,改革“精英”们,就是断了根的、哪张皮硬就往哪张皮上粘的“脱毛”。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重视他们的话呢,也不是。这些自己搧自己嘴巴的话,代表的并不是他们自己的见解,而是他们对“上面”的意思的很拙劣的“宣传”。
全文见:暂时无派:从指鹿为马到“指驴为鹿”
相关专题:
《炎黄春秋》
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