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拜君颜
不敢拜君颜
2007年的9月9日,我刚好在北京出差,晨曦未消之时,我站在您沉睡着的门外,踯躅良久,终于满怀惭愧地离开。尽管在我的生命中,有过无数的惭愧,但对您的惭愧却是让我会感觉到心底剧烈颤抖和悲痛欲绝的那种。
我不曾读过太多书,当然所见所知更为有限。唯一让我值得自满的是我可以闭上眼将中外的历史,在脑海中,不太连续地浮现出来。这得益于幼年时把《上下五千年》和《世界五千年》种在脑中和后来的不断补充。空闲的时候,我常常做这个白日梦以自娱,可是每次都只有一个结果,当我脑中的历史进行到您的时代,我就被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光辉身影所惊醒,有时候甚至会被惊醒后,心跳剧烈,泪流满面。
不记得在十几年前的什么时候了,我在学校路边修鞋。那位深度驼背的修鞋老人一贯住在路边檐下,风餐露宿,甚为艰辛。他的脸上如同刀刻般的皱纹和干枯如老树枝一样双手忽然震撼了我,我问他“大爷,您怎么不回家?”他刀刻般的脸忽然有了僵硬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我没(音mu)有家”。。。“以前主席没死的时候有”。。。“后来公社没了”。。。“我是残废,分了地种不成。。。我就出来修鞋了”。。。“我有好几个纪念章”。他不再说话,从一堆破旧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木盒,揭开盖子,里面放着一排毛主席纪念章。他原本浑浊塌陷的双眼盯着这些像章的时候,渐渐充满了蓬勃的光辉,他的人,已经陷入一种深深的幸福之中。我看着他的样子,不觉地痴了。
就某些人而言,年龄的增长,有时候是和人的成长成反比的。比如某公,年轻的时候,在法国勤工俭学,追求真理的5年,堪称为一个良好的革命开端。及其晚年,于国内重建资本主义,以一人之力缚十亿黎民而活全球资本主义之命,此时,当年法国工厂里的那些受苦受累受鞭笞的工友们,战争年代倒下的那些战友们,尚不如在法国街头卖豆腐得来的一、二大钱来的重要。
而唯有您,从走出韶山冲的那天,一直在以您超凡的智慧和绝大的勇气攀登着真理的圣殿,从来不曾停下,更不曾绕道而行。您是愚公,是人类精神和文明的愚公,当国民党反动派这座大山挡在您追求真理的路上时,您带领着数千万革命者,以鲜血为凿锥,以身体为锤镐,前仆后继,用了28年的时间,终于凿平了这座大山。您来不及回味往日的艰辛和痛楚,就与美帝这座全世界反动者的总堡垒撞在一起,三年浴血,数十万华夏儿女的牺牲,换来了新中国的崛起和4亿人丢失了近百年的尊严,打出了三个世界的大格局,与美帝、苏修鼎足而立。当您开创的社会主义事业方兴未艾,国家蓬勃发展的时候;您忽然发现,一直追随您的往日革命战友,有相当一部分,停在了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坐享其成;甚至有的开始准备滚下真理的山坡,掉入反动者的深渊时,您倍感孤独。“我党内真懂马列者不多”,说这句话的时候,您一定充满了酸楚和无奈,数十年的战友尚且弃真理而去,您以七十古稀之年何以承受如此深重打击,我不得而知,但后来的历史告诉我,您依然以无比决绝的勇气,带领着更年轻一代的革命者抛开那些停下来的和掉下去的,继续向着真理的顶峰徒手攀登了。。。
32年前的今天,您燃尽了自己最后的智慧,与真理一起化做永恒。如您所预料的一样,在您身后的30多年里,您打到的那些反动者借尸还魂,重新占据了河山,而您所开创的革命党业已蜕化为“假装和谐党”,而独留下我们这些人,在这样一个黑白颠倒的时代里暗自惭愧,莫非您所说的“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是对我们而言?
去岁不敢拜君颜,今日尤愧坐案前;
尔来三十有二岁,不见丽日出东海。
惟其南疆珠峰下,异域同侪挥君鞭;
坐论三茶五盏时,不若青山一秒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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