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律师产生的社会根源——“程序正义”被市场经济货币化

资本最邪恶的本性是贪婪，将一切纳入其控制之下是资本活动的终极目标；资本最有效力的手段也是贪婪，利用人的贪婪将一切市场主体纳入其控制之下。“资本”是市场经济的上帝，让世上的一切都拥有一个“价码”，是这个上帝的主要工作。所谓“价码”，潜在含义其实是说能够“购买”。凡是可以“购买”的东西，都在“资本”的控制范围之内。而货币是资本的物质形式，所以，让一切社会资源“货币化”，是市场经济的秉性，也是“资本上帝”奴化社会的主要手段。凡是抗拒“货币化”的行为，本质都是在抗拒“资本上帝”，按照专家们的说法属于“非理性经济人”行为，是市场经济体系中的“杂质”，最终是要被剔除的——也就是所谓的“被市场淘汰”。

一个正常稳定的系统，每一种特性都存在着两个方向的机制，正向的发展机制与反向的抑制机制。如果用生态平衡的概念来形容这种情况，则可以表示为：大多数物种都存在着“天敌”，没有天敌存在的物种则必然受自然环境的调节。那么“资本”的天敌是什么？如上文所述，“资本上帝”最无可奈何的对手是“非理性经济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傻子”。而“信仰”是制造“傻子”的温床，是凝聚社会的核心，没有了信仰，则社会失去了底线。中国文化缺少宗教信仰传统，传统礼教文化又是工业社会的毒药，几十年前辛苦建立起来的以“公”为核心的共产主义信仰又被人为的消解，这三十年来，中国社会的精神世界一片空白，而这正是“资本上帝”最自由的天堂。

如果要问现在世界上那一个地方资本的效力最大？我的答案是中国。在中国，有钱基本上就可以拥有一切。可以买到“官”，可以买到学位，可以买到地位，可以赢得尊严，甚至连“爱情”这种东西都可以购买——“二奶时代”的“爱情”是可以用资本衡量的。在中国，资本为所欲为，毫无顾忌。“黑律师”不过是法律“程序正义”的掮客，只是被资本奴化的一个“市场主体”，与插上草标的“爱情”具有相同的性质。资本在完成物质资源的货币化之后，开始将手伸入精神领域，不将整个社会货币化，资本是不会停手的。

但是，这个世界是辩证的，有作用力就必然存在反作用力，在资本最嚣张最跋扈的地方，也必然拥有最顽强的反抗。人们一边在无可奈何的接受，一边在咬牙切齿的诅咒。资本不可一世扩张的同时，也在汇聚反扑的力量，弦拉得越紧，释放时反弹力也就越大。现在中国是资本世界里新锐的力量，但我预言，这里一定也是资本世界最容易崩溃的地方。最关键的是四十多年前早就已经种下了抗击资本奴役的种子。人心不死，资本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