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农民工问题化解金融危机

　　

　　迄今为止，对于金融危机，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都是在传统经济学的范围内采取措施，而没有采取用社会问题来化解。实际上金融危机完全可以无需政府投入任何资金，而用社会基本问题来化解，对当前中国而言更是如此。这里我们简单说明用农民工问题化解金融危机的基本模式。

　　

　　1. 以未来的收入自我保障：解决农民工问题的唯一选择

　　

　　虽然中国政府和知识分子对农民工问题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并在尽力解决这一问题，可是这种解决只是立足于向农民工提供传统意义上的保障。而由于资金匮乏和一系列制度的限制，目前这种保障极为有限，因此农民工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可以预言：如果继续按照这一模式来解决农民工问题，那么至少在未来十年农民工问题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

　　

　　其实农民工并不需要传统意义上的社会保障。根据中国国务院研究室2006年发布《中国农民工调研告》，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8．6岁；中国农村劳动力接受过短期职业培训只有20％，接受过初级职业技术培训或教育的占3．4％，接受过中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占0．13％，而没有接受过技术培训的高达76．4％。在收入方面，被调查农民工的月工资均比较低，主要集中在500－800元之间。农民工每月收入在300元以下的占3．58％，300－500元的占29．26％，500－800元的占39．26％，800元以上的占27．90％。

　　

　　从以上的数据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绝大多数的农民工处于接受中、高等职业教育的年龄；如果农民工可以获得良好的职业教育和培训，他们可以有相对美好的未来——他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获得更多的收入，而且这些多出的收入足以支付职业教育的费用。除非发生意外导致工作能力的丧失。按照联合国残疾人统计的标准，残疾人一般不会超过5%，而且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可以康复的）。

　　

　　由此可见：至少95%以上的农民工都可以用未来的收入自我保障。因此农民工根本无需西方式社会保障——救济性保障，他们需要的接受职业教育。因此可以也应该让他们以未来的收入实施自我保障。更为具体地说就是：

　　

　　a) 为每一个愿意接受职业教育的农民工提供接受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机会：使他们可以无需事先支付任何费用接受职业教育和培训；

　　

　　b) 接受职业教育和培训期间还可以预支未来的工资，这一工资的标准可以参考当地生活水平和工资收入水平；

　　

　　c) 同时享受医疗保障，对于这种医疗保障也无需农民工支付任何费用；

　　

　　d) 职业教育与培训结束，可以继续获得寻找适合工作的全程服务；

　　

　　e) 寻找适合工作期间仍旧无需事先支付费用，并可以继续预支未来的工资；

　　

　　f) 同时继续享受医疗保障（仍旧无需他们支付费用）；

　　

　　g) 找到工作之后逐步偿还全部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费用、寻找适合工作全程服务的费用、实际支出的医疗保障费用、预支的工资及其全部利息。

　　

　　

　　

　　2. 互助循环保障：农民工以未来收入自我保障的基本实施模式

　　

　　要使农民工可以用未来的收入自我保障，必须首先贷款给农民工——解决农民工的个人资金链问题。但是这种贷款不能沿用中国国家助学贷款的模式，而必须采用互助循环贷款担保和互助循环保障模式。

　　

　　如所周知，大学学费是中国社会当前最为基本的社会问题。为解决这一问题，中国政府所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其中之一就是为大学生提供助学贷款，也就是国家助学贷款（目前这种贷款占教育贷款的绝大部分，其它助学贷款微不足道）。应该承认，国家助学贷款的创意非常伟大，可以预言：它一定会被载入中国教育发展史册。不过国家助学贷款自开始实施到现在已经十年有余，其总额却仅为354.3亿人民币，只有377.4万学生获得贷款，平均贷款额仅为915元人民币；无论从覆盖面来看还是从贷款数额上来看都极其有限，所以它仅仅是一种补充性措施。在这一情况下，学费问题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民众对于大学费用的不满还是比较突出的（相关查显示，超过八成的父母认为子女教育费用方面的支出过高，压力太大）。

　　

　　中国国家助学贷款的困境并不是银行冷漠无情的结果，而是其操作模式的局限性的必然——中国国家贷款是由学生直接与银行发生借贷关系，而且无需担保，这就产生了两个问题，一是银行工作量非常巨大而平均贷款额甚低，二是风险极高（出现了一定数量的呆账和坏账）。所以银行大规模实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灾难。另一方面因为贷款并不包括预支未来的工资，因此很多学生也没有积极性。

　　

　　可以预言：如果不对操作模式进行改革，中国国家助学贷款难以进一步大规模发展，更不可能成为一种社会制度——要使每一个人都可以无需支付任何费用就可以读大学（包括各种职业教育），而且在学习期间可以预支未来的工资，则必须进行根本改革，使之符合银行、学生和政府各方面的利益。

　　

　　如果社会保障体系为农民工向金融体系贷款，再支付给农民工，使每一个农民工可以无需事先支付任何学费接受职业教育，在读书期间还可以预支工资，待他们形成还款能力之后再逐步偿还，则可以完美解决国家助学贷款在操作模式上的局限性。

　　

　　首先，这种贷款数量极其巨大，实施这种贷款，银行的工作量极小。更为重要的是，对金融信贷体系而言，贷款给社会保障体系不存在任何风险——当今世界没有任何机构可以在信用上超过社会保障体系。因此它是最优质贷款。有了这种贷款，金融信贷体系的贷款结构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优化。

　　

　　第二，目前中国金融信贷体系的资金流动面临着难以突破的困境——至少超过45万亿人民币的资金没有稳妥的流动出路，这不仅造成巨大浪费，更严重制约着经济持续高速发展。突破这一困境，尤其是在当前西方金融危机的影响下，是亟需解决的问题。贷款给社会保障体系，让数千万大学生用未来收入解决当前的暂时性困难，就可以使数十万亿资金突破流动困境。

　　

　　第三，就本质而言，社会保障体系应该为每一个社会成员提供全面的社会保障，提供贷款给每一个农民工，让他们可以用未来的收入实现自我就业保障是社会保障体系的天然责任。

　　

　　第四，化解社会保障体系的资金短缺。无论西方还是中国，社会保障体系都面临着严重的资金短缺。这种短缺是不可能得到解决的，因为它在本质是一个资金消耗的无底洞。而向农民工提供贷款，使他们以未来的收入自我保障，社会保障体系就无需再为农民工提供任何救济，甚至于无需提供低保和医保（除非永久性的绝对贫困者），因为农民工需要悉数偿还全部费用，这就可以节约巨大开支。而且贷款者越多，社会保障支出就越小，获益越大。

　　

　　第五，化解贷款坏账损失。提供贷款给农民工，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定的坏账——这是由于农民工出现意外导致工作能力的丧失而造成的。但这种坏账的发生概率非常低（如前所述，按照联合国伤残人士的统计标准和数据计算，残疾人通常不会超过人口总数的5%，因此农民工伤残人士的比例会更低），与社会保障体系所节约的费用相比较，实在不成比例，因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更为重要的是获得贷款的农民工越多，社会保障节约的开支就越大，坏账的化解就越不是问题。

　　

　　第六，杜绝学生赖帐。向银行贷款，再支付给农民工，待他们形成还款能力之后逐步偿还，并不会给社会保障体系带来赖帐问题，因为社会保障体系本身就有一个非常全面的强制性收费体系——它可以覆盖每一个社会成员，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这一体系。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出现赖帐。

　　

　　第七，迅速建立统一的社会保障体系。如所周知，中国社会保障的建设在农村方面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广大农民根本无法纳入社会保障体系，即使可以纳入也不能获得全面保障。这种困难是因为资金短缺造成的。可以预言：中国不可能再未来十年之内建立起可以覆盖全部农民的全面社会保障体系。即使在十年之后建立起这种社会保障体系，也必将成为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的桎梏。西方社会经济由发展速度最快的地区退变为发展缓慢的地区，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其社会保障的资金消耗已经占到其GDP的30%左右，因此整个社会的经济负担极其沉重，发展活力窒息。但是采用互助循环保障，让每一个农民工可以用未来的收入自我保障，就可以在无需政府投资的情况下迅速建立起一套全民和全面的新型的社会保障体系，而且这一体系的效果比西方当前的社会保障体系更为优异：它既可以覆盖每一个农民工，而且使他们得到更为优异的社会保障，更可以化解社会保障关键和运作所难以解决的资金问题。所以在一定的意义上完全可以说：为农民工提供贷款是社会保障体系走出资金短缺困境不可或缺的选择。唯有通过这种方式，使全部社会成员可以自我保障，社会保障体系才能救自己。

　　

　　

　　

　　3. 空前的社会消费革命与金融危机的化解

　　

　　采用互助循环保障的模式，使农民工可以预支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事先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可以从根本上彻底化解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毫无疑问，化解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就必须大幅度扩大内需。当前中国刺激民众用储蓄来消费，以拉动内需困难重重。因为虽然居民储蓄已经达到十八万亿人民币的超高水平，可是实际上绝大多数民众的现实支付能力极其有限——他们并不是不敢或不愿消费，而是没有支付能力，数亿农民工的经济状况就是一个无容置疑的事实。如果他们具有支付职业教育费用的能力，绝大多数就不会去仓促就业，而是去接受职业教育了。更何况在告别计划经济之后，农村社会保障实际上在许多方面还处于真空状态。因此即使有一定的储蓄，其消费也受到极大的未来需求的严格制约。所以刺激民众消费来拉动内需迄今没有取得令人振奋的效果。可是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将彻底改变上述状况。这种改变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

　　

　　a. 超前消费。它不是用目前的存款来消费，而是用农民工未来的收入消费，因此是一种完全的超前消费。

　　

　　b. 资金巨大。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所带来的超前消费量是空前巨大的。我们初步估算：目前农民工总数为四亿，这种消费估计在二十万亿人民币左右（甚至更多）。这样巨大的超前无疑将从根本上全面拉动中国的内需。

　　

　　c. 非常安全。这种超前消费不会导致社会的过度超前消费，不会产生次贷危机一样的风险。

　　

　　d. 非常合理。这种超前消费所导致的内需增长不是建立在刺激消费的基础上的，而是建立在就业保障、职业教育及医疗保障基础上的，是必需的和完全合理的，不会产生刺激经济不当而引起的风险。恰恰相反，这种超前消费如果不能实现，对社会经济合理发展却是一种无可否认的制约。

　　

　　e. 非常平稳。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中国多次出现建设战线过长、投资规模过大的现象。这种过快的经济增长，破坏了国民经济部门间、环节间的平衡和协调，使经济发展出现了严重问题。中国政府不得不采取强硬的行政手段，清理在建项目、缩短基建战线、压缩基建规模，降低增长速度，使国民经济保持平衡和协调发展。这种现象周而复始，不断出现，造成经济发展大起大落，经济增长波动幅度大，频率高，带来了破坏和损失。一些经济学家对这次中国政府在两年之内投入四万亿人民币的来刺激内需，同样感到担忧，认为有可能出现造成基本建设投资过大而造成的经济过热。这种担心并非没有任何道理。尤其是各地政府的投资额已经接近20亿万。但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所带来的超前消费，尽管数量巨大，却不会造成经济过热，这是刺激经济带动内需增长所难以兼顾的。

　　

　　还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就业、医疗以及教育都有了非常可靠的保障，农民工的储蓄意识将自然而然地发生变化——因为无需再以储蓄的方式来应对失业、教育和医疗费用问题。这必将使人们从不敢消费的恐惧中解放出来，从而造成他们用现在的储蓄来消费。这种消费究竟会达到什么数量级，我们现在无法知晓，然而我们估计，至少会占目前储蓄总额的10%到20%，也就是说在1.8万亿到3.6万亿人民币之间。这也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数量——它对内需的增长也具有非常巨大的意义。

　　

　　此外，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将会导致中国职业教育市场在完全平民化基础上的彻底产业化，这种产业化和农民工的超前消费，至少可以直接给中国经济带来十个百分点的增长，而且这种增长是绿色GDP的增长。

　　

　　基于以上的情况，我们有充分理由认为，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之后，中国经济将会进入一个更为安全稳定超高速增长期，金融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将会彻底化解，同时世界经济的发展也会受益匪浅——世界各国都会以中国为榜样来开展社会保障的改革，并采用同样的方法来化解金融危机和发展经济。

　　

　　4. 用农民工化解金融危机的可操作性与风险分析

　　

　　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需要巨大的资金，这些资金从何而来？会不会给社会、教育机构、社会保障体系带来难以承担的损失和风险？我们并不否认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具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这种风险与收益相比，是非常值得承担的，而且这种风险并不是不可控的。

　　

　　4.1. 农民工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人们对于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难免地会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农民工在参加职业培训之后，如果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人类社会的需求是无限的，就业与工作实际上就是满足这种需求的行为。所以就业机会实际上并不短缺。任何人找不到工作，并不是真的找不到工作，也不是永远找不到工作，而只是在一个非常有限的时间之内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而已。只要方法正确，积极寻找，任何人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所以当我们引进时间坐标来看找不到工作问题时就可以发现：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但由于迄今为止失业者不能预支工资，失业救济金又不能使生活水准维持在就业期间的水平，因此绝大多数失业者必须仓促就业，所以造成了人类社会的失业问题。一旦失业者可以预支工资，就可以不必立即就业，就可以实现合理就业（无需不合理仓促就业），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业市场的供求关系将会得到长期稳定的平衡。更为具体地说，由于农民工可以预支工资，而且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则大量农民工自然会立即退出现在的显性就业市场——中国显性就业市场的求职者多于职位空缺的现象将不复存在。另一方面，由于农民工可以预支工资，他们也无需仓促就业，如果某些工作并不适合他们，或竞争者过多，他们就可以接受新的职业教育，之后再回到就业市场。所以农民工永远找不到工作的现象不会产生。

　　

　　4.2. 农民工不归还贷款怎么办？

　　

　　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的第二个风险似乎来自农民工的赖帐。也就是说，农民工找到工作之后拒不偿还应该偿还的费用。其实这一点我们已经在互助循环保障一节做了解释。这里再从技术上做一个分析。

　　

　　不可否认，呆账和坏账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中国国家助学贷款目前也的确出现了一些呆账和坏账现象。有人认为这是中国社会没有诚信体系而造成的。其实这是一种认识误区与偏见。不可否认中国大陆的某些商家诚信记录非常可怕。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民众就是天生的无赖。瑞士银行的诚信是世界上公认比较好的，可是它不是也有赖掉二次大战时期犹太人的存款记录吗？美国的花旗银行诚信也是较高的，可是它赖掉华人存款的事情也不少见。可见担心中国广大民众没有诚信是没有必要的。另外一方面，赖帐有两种不同的情况：

　　

　　a) 没有能力偿还，因此不得不赖帐（中国著名的白毛女故事中其父亲杨白劳的赖帐就是这种性质的赖帐）；

　　

　　b) 具有偿还能力，但是为了牟取非份的利益而赖帐，二次大战后瑞士银行赖犹太人的帐就是属于这种性质。

　　

　　就后者而言，它的成立必须具备以下的条件：

　　

　　1) 可以赖掉不应该赖掉帐；

　　

　　2) 赖帐不至于导致更大的损失。

　　

　　如果赖帐会给自己带来更大大损失，则任何人都不会在有能力偿还的情况下赖帐。可见赖帐并不是一个诚信的问题，而是一个需要不需要赖帐和能否赖掉帐的问题。

　　

　　在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条件下，上述两种赖帐的基础和条件都不存在。

　　

　　a) 社会保障体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全面的可强制性收费体系和付费体系，它具有覆盖每一个社会成员特点。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这一体系。这一收费体系可以保证它收回预支的工资和职业教育的费用。所以社会保障可以利用这一收费体系轻易收回贷款。

　　

　　b) 任何社会成员都离不开社会保障体系的保障——可以离开社会保障的社会成员也无需社会保障体系的保障。因此一个人要赖掉社会保障体系的欠账是不可能的。

　　

　　另外一方面，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的还款是在农民工有能力偿还的情况下再偿还的——农民工是在找到工作之后逐步偿还学费和预支的工资及其它的费用和相关利息，如果发生意外导致工作能力丧失则可以豁免，因此农民工没有必要赖帐。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农民工赖帐的情况。相反，由于这一模式的实施，社会保障体系无需再为农民工提供任何救济性保障，这就可以节约巨大的开支。所以预支给越多的农民工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社会保障体系的损失就越小，获益就越大。

　　

　　4.3. 农民工无力偿还费用或预支工资而不去工作怎么办？

　　

　　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的第三个风险来自农民工在参加职业教育之后，即使找到工作其工资收入也不高，没有形成还款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是要求农民工偿还费用则必定会引起社会问题。对于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其实这种状况虽然不能说没有，但无疑非常罕见——从投入产出的理论上来看，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接受职业教育之后，农民工的个人素质和技能都会有相应的提高，因此其收入必定会高于未接受职业教育前——否则教育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中国和西方社会的大量统计调查也反复证明了这一点。因此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无力偿还费用的情况。除非发生意外，导致工作能力的丧失。而意外的概率无论怎样都是有限的，所以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即使不采用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可以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的机会，也会发生意外，对于这样的情况社会保障绝对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就完全违背了文明社会的基本原则。

　　

　　至于农民工因为可以预支就不去寻找工作现象，更是完全可以控制的。不可否认，如果我们仅仅预支工资给农民工而不对农民工寻找工作进行科学管理，则必定会出现农民工不去寻找工作的现象。但经过多年的发展，西方社会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严密的失业金领取的管理体系，它基本上可以杜绝这种现象的产生。以澳大利亚为例，当一个失业者开始领取失业救济金之后，就需要寻找工作，这种寻找工作的行为受到援助机构的支持与帮助及管理，如果失业者不寻找工作，那么救济金就不能继续再领。在这样的情况下，诈领失业救济金的情况就得到了相对有效的控制和管理。

　　

　　当然，西方目前的这种失业救济金寻找工作的管理还存在着不足——它对于失业者寻找工作的援助是有限的，仅仅是提供一些职位空缺信息和有限的求职指导，而不是手把手地帮助每一个人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造成这种援助有限性的主要原因在于资金，因为西方社会的就业援助是由社会保障体系承担费用责任的，对失业者是免费的，而为每一个人提供手把手的求职服务，成本极高，社会保障体系根本不可能承受。但是如果预支工资给失业者，让农民工以未来的收入实现自我保障，则可以由农民工自己来承担这种服务的费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可以向每一个农民工提供手把手寻找适合自己工作的全程就业服务。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能对农民工是否寻找工作进行有效而严密的管理，从而彻底杜绝预支工资而不去寻找工作的现象。

　　

　　5. 金融危机：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

　　

　　目前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机会的条件已经全部具备，只要社会保障体系开始采用互助循环保障模式为农民工提供贷款，并在这一基础上建立一个相应的管理体系，同时对现有的一些基金职能做某些调整，使之成为管理基金（这在技术上不存在任何困难），就可以立即实施。

　　

　　另一方面，随着金融危机影响的日益扩大，一些企业将不可避免地出现出口下降甚至倒闭，因此农民工就业问题将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严重。而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就可以化解农民工的失业问题——即使失业农民工再多也不会产生社会问题。

　　

　　预支农民工的工资，让他们无需实现支付费用获得职业教育机会，待形成还款能力之后逐步偿还，实际上也就从根本上彻底解决了农民工就业、医疗、教育等方面的保障以及城市居民地位问题，更可以化解三农和户籍制度改革的困境。因此这种措施毫无疑问会得到数亿农民工及其全部农民的热烈欢迎，更可以使政府和金融机构、教育机构获得巨大的经济收益。就这种意义而言，它必将带来一次非常深刻而广泛的社会变革，其意义并不亚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土地改革和七十年代末的农村改革。所以我们可以说，其社会政治效益是空前的，无论怎么估计都不会过高。

　　

　　可见，无论从政治还是从经济的角度来看，都值得打破传统观念，抓住金融危机带来的历史机遇，开展试点。

　　

　　本文系笔者《关于就业、教育及医疗自我保障模式的哲学原理及其实施模式》第十五章的部分内容，关于互助循环保障及其实施模式还可以参见本书的第四到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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